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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

[color=Blue]选择，决不是偶然的。身边的事物往往让人有许多的选择，结果却是唯一的。
那就正是它所呈现的。同时，它又是何以这样的原因…

　　随着时间的流动，人会逐渐地与环境协调起来。这段时间，刚刚步入的他用
了足足两个月。之后，他便注意上了那双眼睛，它属于一位同班女生，这位女生
上课经常坐在他的侧面，也不知是有那么多的巧合还是他不由自主地。

　　在一次课堂讨论交流的过程中，他第一次与她接触。以后随着次数的增多，
慢慢地他往自己的脑海中装入了这双眼睛。他让它不分昼夜地闪动着。实际上，
这令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自此，每多一次的交谈、会面、甚至擦肩而过，都
会往他脑海里这双眼睛增加一层亮度。这双眼睛一秒一秒地在他脑海里膨胀着，
几乎令他窒息。日渐一日，这双眼睛占据了他所有的黑暗。闭上眼睛，他就能感
受到它的张力。于是，他努力地不让自己进入黑暗，甚至眨眼，也尽力地控制着。
耗得他自己的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而后，眼波开始浑浊，埋在一副枯黄的面容
中。与此同时，其中考试的结果也让他在成绩单上显露枯败。同学们对他开始了
复杂的关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吃力地笑着回答：“没事的，
谢谢。”他在高三就养成了抽烟的习惯，这些日子，他的香烟的消耗量也在迅速
地增长。但是，烟雾的缭绕仍然未能减弱他脑海里的这片明亮，而且正是这片明
亮这让他沉湎。

　　每日的黑夜如期而至，他的眼睛跟着电灯努力地睁着，直至筋疲力尽，重新
陷入合眼的压抑中去。“该有个头了吧！”其中考试后的每一夜，他都这么对自
己说。然而，日渐的形容枯槁仍是无可避免。

　　烟雾弥漫中，他不知是第多少次又进入这片该死的黑暗。和往日一样，那对
眼睛就在那儿侯着，闪烁着的也是和往日一样的光芒，令他不住地退缩。退缩本
来可以无限下去，但是这一次，他突然不想退缩了。相反，他迎上那片光芒，并
且渐渐地浸入在这片光芒中。他注视着这对眼睛，不可否认，那光芒是逼人的，
而现在他所注意的恰恰是这光芒的背后，那儿不仅仅是光芒，还有一股子神情。
他端详着这股子神情，并且试图让自己也浸入到这片神情中去。然而，他这一切
是徒劳的，就如往瓶子里注入两种不相溶的液体，两者总是保持着清晰的界限，
似乎脑海里的这一区域已不属于他。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吼了一声：“滚吧！”
然后，深深地打了一个寒战。几秒钟后，他不情愿地睁开眼，掐灭了手头的半截
香烟……

　　他戒烟了，而且生活进入了刻板的规律之中，恢复了以往的机械。课堂上的
她还是坐在那个位置附近，他认为她很友好。渐渐地，她的眼神迷惘了。

　　第一学期期末考试结果出来了，他的成绩全班第一。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的脸上重新有了光泽，眼神的自信多了一份沉稳。很快，新学期开始了，她还
是在那个位置附近，他与她还是经常有课堂的交流，这时候，双方的眼神都是明
澈的。[/color]

[[i] 本帖最后由 刌云剒月 于 2009-1-9 13:45 编辑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