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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本纪

　　　　　　　　　　　　　　　[color=Blue][b]老大本纪[/b][/color]

　　老大者，李某人也。安徽人氏。曾号龌龊居士。年方二十三，貌端正，隐有
正气围绕，行止大方，为人忠厚。其于寒舍排行为最，故吾称之为老大。-

　　老大酒量甚浅，以至众兄弟小酌之时未能尽兴。吾常以之说，然老大听之若
耳畔之风，及下次，仍浅尝则止，令兄弟等怒火三千。一日，吾等复聚之，酒过
三旬，吾观老大杯，映映然未曾减也。吾不悦，问之：此为何故？老大淡然一笑
曰：量浅，过则醉。吾等大怒，小四指其骂曰：汝为兄乎？何以做此女儿之态？
汝观吾等，皆酒到杯干，且无半点推脱，汝为兄心内无愧乎？吾接曰：吾等无兄
矣。何为李俊？吾不知。二哥接曰：吾知李俊，其为似人之物也，然何以不以「
人」之谓称之？盖因其饮酒扭捏之态实为天地所不容，吾不忍观之，吾等且饮，
勿理会之。吾遂持杯而尽。老大怒，持杯长身而立，吼曰：尽。吾等大喜，皆与
之尽。须臾，观其面色，一瞬三变，终成青白之色，若新丧之尸，其灰败无以复
加。吾大惊，慌问其故，半晌，其吐气开声，叹曰：此乃杯中物，吾爱甚，再尽。
持空杯做饮酒状，毕，其起身大喝曰：未醉，尽。复观其身，已离席而去，脚步
踉跄，如行于三尺厚棉之上，吾等慌扶之。至寒舍，其终不能自制，秽物自口狂
泄而出，腥臭之气遍布满屋，如入鲍鱼之肆。自此，吾等不敢以之逼也。-

　　老大虽处弱冠之年，然心宽而体胖。三餐常做饕餮之状。饕餮者，昔黄帝之
时缙云氏之子，贪于饮食，冒于财贿，世人谓之三凶之一也。后人多用于不择饮
食所食甚巨之所喻。其餐餐皆见底，犹有不足之感，遂购一烤肠度步食之。以作
消遣。然其肠胃甚好，晨曦之时，必如厕。一日，其更衣未回，然寒风穿堂而过，
门已关矣。其回，叫门吾等不应。皆因天寒地冻，吾不愿起矣。半晌，吾起，观
其面色已然青紫。吾心甚愧。-

　　老大为人忠厚，皆称赞之，吾心甚服。待其成家，必可使父义、母慈、兄友、
弟善、子孝、内平外成。然老大甚为面薄，于异性接触甚少，其母勒令其一决人
生大事，故吾为老大立传，望有识之女顾之，则必得幸福。-

　　云清子曰：老大之传吾思之久矣，然不知于何处落笔，今择其二三事与诸君
赏之。无它意，盖因吾敬服老大也。此文所言或有夸张，然皆有凭证，非兄三人
者不可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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