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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屋手记

我一个人躲在监狱外面
你们在里面
换言之，如果说你们在监狱外面
我在监狱里面
也是成立的
这些是你们看见过的

你们没看见的，
我在春天造船，冬天再
拆掉，从东北跋涉
到西南，再走
回去，生活就是这样，杀人或者被
杀，然后还得救活，恢复
原样，恢复完了再杀
循环往复，连续不断放映的
电影，每次我们
从头开始

在下一个春天来临之后
我也许能摆脱这样的困境，
无非是离开或者走开
无非是你看我
手艺精湛，上班睡觉，下班
加班，在这无言的生活里
我吃掉配给面包，沉默
不语，你看我们的
生活，又有什么两样

生活即使平淡，有些时候过得平淡点没有那么大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