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阄上大学

                                                  （一）

      １９９９年高考结束，张家堡子村江老伯不是盼望两个儿子都考上大学，而
是心里暗暗地期盼双胞胎江南和江北考上一个，哥俩考上谁都行，千万别都考上。

      为什么呀？因为老伯以耕种自家的那点儿地养家糊口，要是两个孩子上大学，
他实在是交不起昂贵的学费啊！

                                                  （二）

      高考发榜了。

      江南和江北同时考上省城××工业大学，哥哥江南录取的是机械工程专业，
弟弟江北录取的是计算机专业。哥俩从母校班主任老师手里接到入学录取通知书，
别提心里多高兴了。

      可是，在回家的路上，哥俩几乎没有说一句话，就觉得脚下平坦的乡村小路
那样的艰涩，两条腿像坠了铅块一样的凝重，每走一步都是沉痛。他们都在心里
盘算着：「怎么向父亲交代呀……」

      在村东头的小河边，哥俩停住了脚步，分别坐在了两棵粗壮繁茂的垂柳下，
痴呆的望着血一样红的夕阳，还有近在咫尺的村子和依稀可见的家里破旧房子，
哥俩都哭了……

                                                  （三）

      江老伯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三十多岁才去上老婆，谁成想老婆争气，一下子
生出双胞胎两个男孩，让全村人羡慕死了。

      说来也奇怪，江老伯两口子也不是忒精忒灵的基因，也许是两个孩子基因突
变，江南和江北上小学、中学和高中，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乡亲们都夸这两
个孩子，老伯也偷偷地乐得合不拢嘴，省吃俭用的供孩子念书，盼望他们有出息。

      张家堡子村并不大，５０多户人家，多是种地为生。虽然政策好了，温饱解
决了，可是并不富庶，每年卖粮食的那几个钱，也就是维持着个以苦为乐的生活。

      江南和江北考上省城国家重点大学的消息，第二天全村就家喻户晓了。

      两个孩子金榜题名，江老伯愁死了：两个孩子都去念大学，砸锅卖铁也供不
起呀。如果让一个孩子上大学，江南和江北让谁去呢。

      江南对江北说：「你是弟弟，你小，你去念大学吧，我出去打工挣钱供你。」

      江北对江南说：「你是哥哥，你大，你去省城上学吧，还是我出去打工吧。」

      妈妈呢，她不说话，她说啥呀……

      江老伯呢，几天功夫，白发就出来了，眼角的皱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四）

      一天，江老伯的弟弟来了。

      叔叔把江南、江北叫过来，对江老伯说：「哥，江南、江北都考上大学，本
来是咱们家耀祖光宗的喜事，可咱们兄弟办不起啊。愧对孩子了。两个孩子你推
我让的也不是个事儿呀。我想了好几天了，要不就让江南、江北哥俩抓阄，听天
由命，谁抓着谁去上大学吧……」

      叔叔说着，眼泪在眼圈直转，眼睛湿了……

      江老伯看看老伴儿，孩子妈低下头。

      江老伯又看看两个孩子，他心里知道，江南、江北都是做梦都想上大学……

      好半天，江北突然说：「哥，咱俩就信天命吧，抓阄！说抓着谁上学，别让
爹妈为难了……」

      江南无奈的点点头。

      江老伯叹着长气。

      叔叔说：「大伙儿都同意了，就抓阄上大学。咱们有言在先，没有抓着的出
去打工，供抓着的念书；念书的大学毕业了，先帮助没有上大学的娶上媳妇。」

      江老伯说：「就这样办吧。」江南和江北哥俩也点点头。

      叔叔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和一支铅笔头，走到一边，从小本子里撕下两
页纸，写好后团成两个纸团，走过来说：「你们哥俩谁先抓？」

      江南是哥哥，当然礼让弟弟了。江北紧闭着嘴，咬着牙，从桌子上的两个纸
团中一下子拿起一个，迅速打开，递到江南眼前，上面写着：「打工。」

      江南一把抱住弟弟江北，瞬时，泪如泉涌，嘴里不住地说：「江北，你不能
去打工，你去念书，你去念书……」

      叔叔顺手拿起另一个纸团，放进衣兜里。嘴里喃喃的说：「江北，苦心的孩
子，苦了你了……」

      叔叔安慰哥哥、嫂子几句，转身走了。

                                                  （五）

      说来也巧，学校新生入学，我是接待新生的负责老师之一。

      新生报到的第二天上午，老天像哭一样淅淅沥沥下着细雨。大约１１点钟，
从火车站接新生的两辆空调豪华大客车驶入校园，新生和家长陆续下车，急匆匆
奔向各个学院接待处。

      我是机械学院毕业留校的，总是自觉不自觉的愿意在机械学院接待处转悠。

      突然看见两个农村孩子，又黑又瘦又高，文文静静的，还一模一样，直奔机
械学院接待处走来，一个孩子递上录取通知书，负责登记的孙老师看着录取通知
书上的名字，问：「你叫江南？」

      那个孩子说：「我不叫江南，我叫江北，我是来送我哥的，顺便看看大学是
什么样。」

      孙老师一愣，说：「你没有考大学吗？」

      另一个孩子上前一步，拍拍那个孩子的肩，说：「他是我弟弟，这是他的咱
们学校计算机学院录取通知书。我们家供不起两个，他要留在省城打工了。」

      我惊愕地看着两个孩子，江南眼睛里噙着泪，江北是无助的微笑。

      我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反复看了江南和江北的入学录取通知书，询问了几
句，之后对江北说：「我是学校负责接待新生的老师，我叫周哲，在学生处工作。

      你可以把入学通知书暂时借给我吗？」

      江北也没犹豫，说：「可以。」

      我说：「你到哪里打工？可以留个联系地址吗？」

      江北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哪才能找到工作。我哥在你们机械学院，还给
我哥就行了，这个通知书我想留作纪念。」

      他说的很轻松，我的心却很沉重。

                                                   （六）

      新生接待工作结束，我就和计算机学院副院长耿正教授驱车来到江南、江北
母校了解情况，尔后又到他们的家乡张家堡子村，到江南、江北的家考察。

      江老伯详细的讲述了兄弟俩抓阄上大学的经过。最后他说：「我看见江北抓
个‘打工’的阄，兄弟俩抱头痛哭，我和他妈的心都碎了……」

      我随口问：「江南的那个阄写的什么？」

      江老伯说：「还用抓啥，一个是‘打工’，一个就是‘念书’呗。」

      我追问：「哥哥江南没有抓剩下的那个阄，我是说，你们都没打开看剩下的
那个阄？」

      江老伯说：「看啥呀，哥俩哭得都不行了，他妈也哭了。对了，我看见他叔
叔把那个阄拿起来揣兜里走了。」

      我觉得有些蹊跷。

                                                   （七）

      我和耿教授又驱车来到邻村。刚巧，江南、江北的叔叔也是才从地里蒔弄完
庄稼回来。他了解我们身份和意图之后，给我们讲了两个孩子抓阄上大学的真实
经过：

      一天，弟弟江北来找叔叔，对他说：「叔叔，我们家穷，这些农村的亲戚也
没有富裕的，我和哥哥只能有一个上大学，其实，我们俩谁都想上大学继续念书，
谁又都不想让对方去打工。我想了好几天，通过抓阄让哥哥没有思想负担的去省
城上大学，我打工去，我挣钱供他。我家那点儿地也只够维持个吃穿。」

      叔叔说：「抓阄咋就能让你哥哥上学、让你打工呢？」叔叔接着说：「江北
这孩子鬼心眼比他哥哥江南多，他把鬼点子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还叮嘱我，这
一辈子不许跟任何人说出去。」

      叔叔说：「那天，那两个阄都写的‘打工’，江北抢着说要先抓，他是弟弟，
江南是哥哥，哥哥当然先让着弟弟了。江北心里有数，顺手拿起一个打开，是‘
打工’。江南一看，一下就抱着江北哭了，哭着说让江北上学去，他去打工。这
时，家里哭乱套了，我趁机拿起那个‘打工’的阄揣进衣兜，说了几句安慰话就
走了。」

      叔叔说：「事后，我没有直接回村回家，就躲在我们家的地里，哭到天快黑
了才回家，我恨我自己帮助了我的哥哥和两个孩子。」

      叔叔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八）

      返回省城的路上，我和耿教授没有说几句话，心里特别的沉重。

      回校后，我和耿教授向主管本科生教育的副校长作了汇报，他说：「农村孩
子念不起大学的太多了，学校改革和改制，也照顾不过来，爱莫能助。」（注：
这个副校长半年后下台了。）

      后来，耿教授找到与他有技术改造项目合作的私企老板，跟他把江南、江北
双胞胎兄弟抓阄上大学的事儿说了一遍，接着说：「欧阳老总，能不能这样，我
和我的研究生给你无偿的做些技术服务，你资助一下江南、江北这两个孩子，尤
其是江北这个学生，考的就是我们学院，我了解了，这孩子有潜质，流浪打工真
是白瞎了。」

      欧阳老总了解耿教授，他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素不相识的农村孩子，很感
动。想了想，说：「耿教授，我们是股份制私企，还没有资助上大学的先例。这
样吧，我个人资助，为了不让两个孩子有心里负担，对他们就说是我们企业资助，
将来毕业欢迎来这里就业。」

      欧阳老总补充说：「把江南、江北这两个学生给我领来，我看看。」

      耿教授说：「我代江南、江北谢谢你。改日我一定把两个学生带来。」

                                                  （九）

      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天上没有一朵儿云，地面没有一丝儿风，柏油路面滚烫
滚烫的。

      我和耿教授，还有事先约好的江南同学，我们驱车来到江北打工的建筑工地。

      走进建筑工地，在水泥搅拌机旁，我一眼就看见鹤立鸡群的江北，瘦弱的高
挑个儿，那个文质彬彬的儒雅样儿，晃晃悠悠的推着装满水泥浆的车子，不禁鼻
子直酸。

      江南跑过去，跟江北说：「你跟工头请半天假，周处长和耿教授要带我们俩
见一个企业老总，也许他能够资助我们读大学。」

      江北站在那儿，半天缓不过神来，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江南说：「真的，快
点儿。」

      带我们进入工地的那个人也是一个头头，听了我们的对话，赶紧说：「江北，
你走吧，回头我跟你们工头说一声。大学生苗子，怎么能在这里干粗活呢！」

                                                  （十）

      我和耿教授，还有江南和江北哥俩，开车４０多分钟就到了××集团公司。

      办公主楼１３层，豪华气派。

      江南、江北跟着我和耿教授走进会客厅，从来没有看见如此宽阔、如此奢华
的地方，惊呆了。

      秘书小姐让我们坐下后，分别送上橙子汁和矿泉水，接着问：「请问，需要
茶和咖啡吗？」

      耿教授说：「谢谢，不用了。」

      秘书小姐彬彬有礼的说：「稍等，欧阳总裁一会儿就来。」说完，轻轻的走
了。

      一会儿功夫，欧阳老总大肚翩翩的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是人事部郝经理。欧阳老总一边走一边说：「耿教授，久等了。」和耿教授握着
手，转过身对我说：「这位就是周处长吧，正人君子，好人啊。」欧阳老总握着
我的手，很有劲儿，也很深情。

      江南、江北站起来，欧阳老总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欧阳老总和郝经理坐在我们对面，开口直奔主题：「通过耿教授，很高兴认
识周处长，还有江南、江北两位同学。兄弟俩抓阄上大学的始末，我都了解了，
很感动，也很心酸。我们××集团公司决定同时资助江南、江北两位同学接受大
学本科生学业，其中包括四年的学费、住宿费和生活费，生活费每人每月５００
元。无偿的。如果附加点儿什么条件嘛，就是欢迎毕业后来我们这里工作。如果
对我们企业不感兴趣，毕业后不来这里工作也行。周处长、耿教授，你们看这样
行吗？江南、江北两位同学，你们还有什么要求？」

      我没想到欧阳总裁如此仁爱和爽快，说：「谢谢欧阳总裁，谢谢欧阳总裁慷
慨资助江南、江北两位同学。也谢谢耿教授的努力。真的，谢谢。」我不知道说
什么好。

      江南、江北站起来，江北说：「我像是在做梦。谢谢欧阳总裁资助，我们会
努力学习的。毕业后，如果××集团公司愿意接受我们，我们一定会回来的。我
们哥俩给欧阳总裁鞠个躬吧。」说着，江南、江北毕恭毕敬地给欧阳总裁深深的
鞠躬，泪水落在了地上……

                                                （十一）

      新生军训结束了，江北终于来到××工业大学计算机学院报道，圆了大学梦。

      那一天，我和耿教授亲自在学校正门的门口接的江北同学入学。没有了往日
迎接新生的彩旗飘飘和喧闹的人群，花园似的校园如此的平静，我的心却平静不
下来……

      我在想：还有多少贫困孩子，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含泪望着学校的大门，
近在咫尺，却迈不进门槛……

      后来，国家有了助学贷款的政策，可是，对曾经的一些贫困孩子，已经是迟
来的爱……

[ 本帖最后由 無憂子 于 2012-7-16 20: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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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舟二叶 金币 +168 这才是好文，太漂亮了。 2012-7-16 21:47
• 孤舟二叶 原创 +1 这才是好文，太漂亮了。 2012-7-16 21:47
• 孤舟二叶 贡献 +2 这才是好文，太漂亮了。 2012-7-16 21:47

说明：

      　这是一篇小说，其中有真实的内容，也有虚构的情节。

      　这个故事，让我感动。故事中的江南、江北（不是真实姓名）还与我有联系。

　　　江南、江北本科毕业都来到××集团公司工作。

　　　江南在新产品开发部工作，现在是部门经理。

　　　江北工作一年之后，又回到母校读耿正教授的硕士研究生，毕业后与欧阳总裁女儿结婚了，现在是总裁助理。

　　　江南、江北还有一些故事，与本次活动主旨关联不大，也就省略了。

　　　匆忙赶出的稿件，如果有笔误或其他问题，请发短消息通知我，留在回复中也行。

[ 本帖最后由 無憂子 于 2012-7-16 20: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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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舟二叶 金币 +5 回复认真，鼓励！ 2012-7-16 21:47

现在很少看到无忧兄的作品了哦

啥时候出书啊，

却是很感人，但是也同时却也是很无奈。如果国家的机制和保障体系更完善一些还有这么多的可悲和无奈吗？不记得在一个什么节目上看到一个故事：说中国人为了追求的自己的理想穷困潦倒，最后不得不暂时放弃去打拼事业，等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后在继续自己的理想与爱好。而西方国家的人却是一直坚持自己的理想，但最终却依旧没有取得的成功，可他却成功的坚持了下来。这就说明了：在国外最其码发达国家的保障体系已经很完善，仅仅是生活、医疗、学习、养老、住房等方面的基础保障是不需要担心的，而我们国家呢？无论什么都只有更贵没有最贵，永远有你想象不到的价格与区别，所以，体制啊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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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舟二叶 金币 +4 回复认真，鼓励！ 2012-7-16 21:50

红心送上！

故事里江南和江北都是优秀的学生，生于贫困的家庭，无奈与现实的各种条件的限制，

差点让命运埋没了人才。要不是遇上了伯乐，可能命运会在现实中低头

故事在悲情的基调下，渲染着对于贫困生的赞助与援助层次上

现在贫困生贷款虽然程序繁琐，但是还是可以保障了大部分贫困生

当然现在各种助学金还是比较多，比如贫困助学金，国家奖学金等等

算是改善了不少~~

感谢无忧子参与舞文弄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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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舟二叶 金币 +5 回复认真，鼓励！ 2012-7-16 22:48

99年生活费每人每月５００有点多了，另外99年的时候大学的贫困扶持也已经比较完备了，只要不是事先不懂就放弃不去，到了学校是不会上不了学的。当然即使到了今天，仍然有许多没钱不去学校报道的新闻出现，然后是社会捐助，大学再免费，一般还是宣传为主要目的。

[ 本帖最后由 lavie 于 2012-7-17 09: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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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舟二叶 金币 +2 回复认真，鼓励！ 2012-7-17 20:43

引用:

现在很少看到无忧兄的作品了哦

啥时候出书啊，

回复３楼：

谢谢easy100版主的回复。

没想到，兄弟还经常来到这里。谢谢你在军事天地版区给予的关照。

现在很少写东西了，主要是因为忙，重要的是舞文版区人才太多了，写东西有些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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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舟二叶 金币 +2 回复认真，鼓励！ 2012-7-20 22:40

引用:

却是很感人，但是也同时却也是很无奈。如果国家的机制和保障体系更完善一些还有这么多的可悲和无奈吗？不记得在一个什么节目上看到一个故事：说中国人为了追求的自己的理想穷困潦倒，最后不得不暂时放弃去打拼事业，等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后在继续自己的理想与爱好。而西方国家的人却是一直坚持自己的理想，但最终却依旧没有取得的成功，可他却成功的坚持了下来。这就说明了：在国外最其码发达国家的保障体系已经很完善，仅仅是生活、医疗、学习、养老、住房等方面的基础保障是不需要担心的，而我们国家呢？无论什么都只有更贵没有最贵，永远有你想象不到的价格与区别，所以，体制啊体制。。。

回复４楼：

谢谢jon8397朋友的回复。

中国大陆改革开放以来，有很大很快的发展，这一点有目共睹。但是，在发展的过程中，有许多政策不配套，因此出现一些纰漏与弊端。江南、江北是一个特殊的例子，有家庭贫困的问题，也有我们学校领导的问题，现在就不会出现此类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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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舟二叶 金币 +2 回复认真，鼓励！ 2012-7-17 20:44

引用:

红心送上！

故事里江南和江北都是优秀的学生，生于贫困的家庭，无奈与现实的各种条件的限制，

差点让命运埋没了人才。要不是遇上了伯乐，可能命运会在现实中低头

故事在悲情的基调下，渲染着对于贫困生的赞助与援助层次上

现在贫困生贷款虽然程序繁琐，但是还是可以保障了大部分贫困生

当然现在各种助学金还是比较多，比如贫困助学金，国家奖学金等等

算是改善了不少~~

感谢无忧子参与舞文弄墨活动！

回复５楼：

谢谢老马兄弟的回复。

现在高等学校不会出现贫困孩子上不了大学的问题了，有贫困助学金、奖学金等，还可以打工自助等。

不过，高昂的学杂费，还有日益提高的生活费，确实让贫困农村孩子吃不消。现在供一个大学生，对多数家庭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负担。

原本想写一篇浪漫点儿的故事，轻松愉快。可是，这个故事却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当时满沉重的，谁知道峰回路转，两个孩子有了好的结局与归宿。我不想鞭笞什么，也不想讴歌什么，我只想我们的大学不应该遗弃人才。

[ 本帖最后由 無憂子 于 2012-7-17 20:1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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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舟二叶 金币 +5 回复认真，鼓励！ 2012-7-17 20:44

引用:

99年生活费每人每月５００有点多了，另外99年的时候大学的贫困扶持也已经比较完备了，只要不是事先不懂就放弃不去，到了学校是不会上不了学的。当然即使到了今天，仍然有许多没钱不去学校报道的新闻出现，然后是社会捐助，大学再免费，一般还是宣传为主要目的。

回复6楼：

谢谢lavie版主的回复。

谢谢兄弟提出的问题。

我在2楼特别强调“这是一篇小说，其中有真实的内容，也有虚构的情节。”

1.当时的真实情况是：欧阳总裁资助江南、江北四年大学的学费，没有生活费这一项，是我虚构的，弄巧成拙了。

2.你说得对，９９年高校是有些政策的，学校也能够自己解决的，但是，学校也有一个收益和利益问题，尤其是当时主管本科生教学工作副校长作梗，说透了，他一句话，江北就可以免除或部分免除学费，他没有这样做，所以才有以后的事情。

文章中有这样一段： 回校后，我和耿教授向主管本科生教育的副校长作了汇报，他说：「农村孩子念不起大学的太多了，学校改革和改制，也照顾不过来，爱莫能助。」（注：这个副校长半年后下台了。）之所以括号里强调“这个副校长半年后下台了”，就是说，主要不是政策问题，而是人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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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里藏悲 金币 +6 鼓励！ 2012-7-17 2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