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冬日的清晨,平静的村子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直到太阳逐渐升起来,那层薄雾才渐渐散去。村子里的公鸡早已打过鸣。但是寒冷的天气使得勤快的乡下人也畏于寒冷不愿意早起。再说这冬天农闲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事情非得大早晨起来去办。村子里的土路上只是偶尔有人匆匆走过,双手握住,缩在袖子里,脖子也缩在衣领里面。
张静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觉得这象是一场噩梦,只想赶快醒过来,可是当醒来之后,闻到乡下人的被子里的那种陌生的味道,感觉到自己身上被捆绑塞嘴,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农舍的土炕上,那个昨晚将自己强行占有的那个傻子就躺在自己身旁时,她意识到这不是噩梦,而是现实,比噩梦还要可怕的现实。
三娃显然是累了,虽然已经醒了过来,却不愿意起床。而是趴在被卧里继续抚摸着张静的身体,享受着张静呻吟的声音。
“三娃,该起来了”外面传来三娃娘的声音。“这小子,还不起来,真是懒。”老许的女人拿着衣服进了屋子。
老许的女人走到炕边,掀开被子:“起来了,”
“哦,”三娃一边答应着,一边起来了。“快穿衣服。也不看看都啥时候了。”老许的女人说着。三娃则手忙脚乱把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起来!”老许的女人掀开张静的被子把张静扶了起来。“我给你解开,你可得老实点。”张静点了点头。“要是你敢耍滑头,哼”说着老许的女人拧了一下张静的胳膊。“呜~~”张静疼得长长地闷叫了一声。
三娃娘给张静解开了捆绑手脚的布条。张静的双手一获得自由就用手去解勒在嘴上的宽布条。“啪!”三娃娘照着张静的手打了一下。“不长记性。我让你解开嘴了吗?穿衣服!”三娃娘喊到。张静被吓懵了。“看什么看,快点!快穿上!”三娃娘喊着。张静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委屈的泪水,三娃娘把给张静的“衣服”扔到炕上。
张静坐了起来,看见“衣服”就是棉布的胸罩和大花裤衩,还有就是白色的秋衣秋裤,只好用颤抖的手把衣服穿上。老许的老婆对张静说:“你现在穿了我们家的衣服。你已经是我们许家的人了。要想走,这里的地方一马平川,你就是跑上一个上午我们也能把你逮回来。”说着把张静重新捆了起来。早饭是三娃娘端来给张静吃的,吃饭时,三娃娘只是解开了张静嘴上的束缚。吃早饭的时候,趁着嘴没有堵上,张静对老许的女人说:“能让我穿上衣服吗?”
“现在不行。”
“那把我解开行吗?求求你了。”
“别骗人了。就你们这些城里女人又懒又猾。一天到晚光知道臭美。我们乡下就这条件,到了俺们家你那点儿城里的女人的臭毛病该改改了,旁的不说,就冲你那身打扮,就不像我们这儿正经人家的媳妇儿 瞧你那身衣服。在俺们家可不兴穿的花里胡哨的,什么靴子啦,俺们是规矩人,到了这儿就别想穿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还有什么靴子。”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把我弄来给你儿子做媳妇?”
“你当我们稀罕你这中看不重用的东西,买你就是要下蛋的。你什么时候给我们生了孙子,我们才能不捆你。”
吃完早饭,三娃娘让张静漱了口,然后给张静解开捆绑,让她去了趟厕所,回来以后重新捆起来,捆好手脚之后,三娃娘拿着一个布团朝张静走过来。张静经历了这些天的捆绑,早已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了。便哀求三娃娘“求求你,我保证不跑。别,呜~呜~~”张静的嘴被老许的女人用布团塞住。
老许的女人把布团往张静的嘴里顶了顶。接着用宽布条重新勒住了张静的嘴。现在张静觉得自己一切都完了,这家人那么凶,对自己看得又那么严,连衣服都不让穿。只能在这个吃不好穿不好的乡下过一辈子穷日子了,以后再也不能穿上漂亮的衣服和靴子。原先自己还看不起那些农妇,可是现在自己也变成了农妇,甚至还不如她们,至少她们还有自由。而自己呢,现在被捆绑塞嘴关起来,连衣服也没有,被一个傻子占有了不说,还要面对这一家人的虐待。即使逃出去,回到城市里又有谁会不嫌弃自己曾经失身呢。
张静不想让自己被人当作玩具来玩弄,更何况是这个昨天晚上把自己强行占有的傻子。便一边呜呜叫着,一边往炕里面挪,挪了两下就挪到了墙边,不能再退了,张静只好把脚缩回去。而三娃却一把抓住了张静的左脚。张静用右脚踹了三娃。张静虽然力气不大,可那只大脚踹在三娃身上也够他受的。三娃身子一歪躺倒在炕上,张静本能地往外挪,没想到三娃马上趴起来把张静按住三娃坐在了张静的右腿上,双腿压住张静的右腿,左手抓住张静的左小腿,抬起张静的脚,仔细端详着。“呵呵,媳妇你的脚这么大。”说着,三娃用右手捏着张静的脚掌,“媳妇你的脚真软,真白。”张静只好无奈地让他摆弄自己的脚。
这一整天,除了上厕所以外,张静都是被捆绑塞嘴,即使吃饭的时候也只是掏出嘴里的布团。吃晚饭的时候,张静对三娃娘说:“能把袜子给我吗?”“哪那么多屁事,都快睡觉了还穿什么袜子?”“我的脚怕冷。”“快吃,吃完还得把你的嘴堵上。”张静也就不再说什么。吃完饭,张静又说:“我的脚真的怕冷,不骗,呜,不呜~呜呜 ”嘴被三娃娘塞住。三娃娘对三娃说:“三娃把你媳妇带回屋去。”“知道了,娘。”说着,三娃就拽着张静出去了。看着张静出去了老许对他老伴说:“不就是双袜子嘛,给她穿上不就得了?”
“不行,我说了就是不行。大晚上,都快睡觉了还穿什么袜子,先得扳扳她这爱臭美的毛病。”
晚上,三娃给张静洗了脚。因为天很冷,三娃娘没有剥光张静身上今有的内衣。张静只能穿着秋衣秋裤睡觉。
转天早晨,张静醒得比较早,她勉强坐起来。张静从窗户里看见三娃娘把晾在院子里的春花的那双花尼龙袜摘了下来。三娃娘拿着那双袜子进了屋,对张静说:“把袜子给你,你可得听话。”给张静解开捆绑。
还是和前一天一样,穿袜子的时候,张静双手拿起一只袜子,把右脚翘了起来,双手把袜子从袜口的两侧把袜筒往回收,直到前半个脚掌处,然后双手拿着袜子从上面套在脚掌上,把袜子两面的条纹和脚对正,拽着袜口把袜子往回拽,等袜子穿过了脚后跟,张静就把袜筒向上提,直到袜子完全展开,张静抚摸了一下这只脚,捋平了袜子,又用同样的方式把左脚的袜子也穿上。张静的大脚被红色的花尼龙袜紧紧地包住,显露出张静双脚优美的线条,红色的袜子显得非常热烈,配上上面白色的花朵图案使张静的双脚显得非常的性感。
三娃在一边张大了嘴看着张静穿袜子。三娃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茶缸子进了屋子,“呵呵,媳妇,喝水了。”脱掉棉鞋上了炕。三娃解开了围在张静嘴上的布条,掏出出塞嘴的布团。伸出手来。张喝完水,趁着三娃没有塞她的嘴,张静抬起了左脚,问“我的脚好看吗?”她把脚尖绷直,然后又把脚掌勾起来。尼龙袜的花纹随着张静的脚来回动。
“呵呵,好看好看。”
张静很温柔地对三娃说 “我的脚换双袜子就更好看了,你给我解开行吗?”
“不行,俺娘不让。”
这个老东西,张静心想。“那你给我换袜子,行吗?”
“哪双?”
“就是外面晾的那双。我来的时候穿的。”张静冲着窗户一扬头。
“哎。我给你拿。”三娃说完就出去了。张静挪到窗户旁边,看见三娃把她说的那双老许的女人给她穿的袜子从绳子上面摘了下来。三娃把那双袜子拿进了屋子,上了炕,把张静的脚拽了过去。
“换袜子,换袜子,”说着,三娃开始脱张静脚上的袜子。他双手从张静的右腿的小腿两侧抓住袜口往回拽着,一直把袜子脱了下来,然后把新拿进来的袜子拿了起来,双手从袜口处把袜子往回收着,直到只剩下袜尖时才把袜子套在张静的脚上。
这时,张静很温柔地对他说:“来,把袜子头跟我的脚指头对正,”三娃双手从张静的脚掌两侧推着袜子把袜子在张静的脚掌上慢慢伸展开。张静继续用她温柔的声音跟三娃说话:“把袜子的花纹跟我的脚对正了。袜子红色的尖还有两边的白道跟脚的两边对正。好的,就这么穿,把袜筒拉挺了,向上伸出去。对,好的。来,把皱的地方捋平。真好。”说着,张静就把脚抬起来,伸到三娃面前,先是绷直了脚面,然后又把脚勾了勾。
“好看吗?”张静把脚伸到三娃的面前,把脚左右抖了抖。
“好看,好看。”张静绷直了脚面,把两只小腿交替向上轻轻踢了踢。三娃已经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个时候三娃娘进了屋子。“你咋没堵她的嘴呢?”。”张静很平静的对三娃娘说:“我让她先别堵的,三娃,娘叫你堵上,你就先把我的嘴堵上吧。”
“赶紧堵上。”
“俺跟媳妇说话呢。”
“袜子咋还换了?”
“我让三娃换的,要是不好,那你就再给我换回来吧。”张静说着,抬起了左腿,把脚伸到三娃娘的面前。张静把脚尖绷了一下。三娃娘用手按在张静的脚面上,把张静的脚按了下去,说:“算了算了。都穿上了,再换怪麻烦的。不过你的嘴得堵上。”
“好吧。”张静张开了嘴。三娃娘把布团塞进了张静的嘴里,又拿起布条勒在了嘴上。接着,三娃娘把张静的双膝和双脚捆了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怦怦”的敲门声。“谁呀?”
“老许,是我。”
“哦,来了”老许立刻出去开门。一个衣着整齐干部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老许呀,这个月的电钱该交了。”
“呜,呜”张静立刻跪起来,挪到窗户旁边冲着那个人闷叫着。
“老张来啦。”老许的老伴也迎了出去。“来,进来坐。”
“不啦,”
老许一把拉住那个人。“走,上屋里暖和暖和。”三个人来到屋里。来人朝关着里屋看了看。老许的老伴立刻进屋,用被子把张静裹在里面,再回到外屋。只见来人接过老许递给他的钱点了点。此时张静正在屋子里面闷叫着。而那个男人却丝毫没有注意她。他只是刚 在进院子时瞟了张静一眼。“正好。”那人把钱放好,从书包里拿出收据,写好之后给了老许。那人借着门上的玻璃朝着屋里望去。“新买的媳妇?”
“哎。”
“呜,呜”张静在屋子里继续朝他闷叫着,被三娃拉住按倒,两只穿着尼龙袜的脚在蹬着。老许夫妇有些尴尬。
“这新买来的媳妇,肯定不习惯,得好好管教管教。”
“呵呵,是啊。”老许答应着。
“行,我走啦。”
“慢走啊”这个人根本没有要管这件事情的意思。
躺在炕上的张静再次失望了。她感到浑身无力,任由三娃玩弄她的脚。
晚上,吃完晚饭,张静听见三娃娘对三娃说:“三娃,去打水,给你媳妇洗脚。”
“哦,知道了”
很快,三娃端着一盆水进了屋,“媳妇,洗脚了。”说着,三娃脱掉了张静的袜子,很认真的给张静洗脚,连脚趾缝也洗得干干净净。
洗完之后,张静的脚显得更加白嫩。“呜呜”张静想让傻子给她穿上袜子。本来她觉得这样叫三娃不会理睬她。可是三娃却拿起袜子对她说:“媳妇,给你穿上袜子睡觉咯。”张静正是求之不得,赶紧点了点头。只见三娃象白天那样把袜子很仔细地给张静重新套在脚上。张静的脚刚刚洗过,虽然用毛巾擦过,但还是有些潮。三娃给张静穿袜子的时候有些费劲,他把袜子套在张静的脚掌上,双手从张静脚的两侧把袜子费劲地往下推,总算把袜子的脚掌部分穿在张静的脚上,接下来就好办了,三娃很快把袜筒部分伸展开。张静感觉穿上干爽的袜子,双脚非常的舒服。“来,媳妇,睡觉了。”三娃说着就把张静放倒在炕上。
三娃关上了灯。在黑暗中,张静想起了那个两个绑架她的女人贩子。这两个女人真是丧尽天良,把我给卖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而且买我的人还是个傻子。弄得我现在还被人捆着,连衣服都没的穿。我怎么才能逃出去呢?
水生一早来到村委会。擦桌子,扫地,做水,沏茶,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村长坐在自己在屋子另一边的办公桌后面看报纸,直到水生把沏好的茶水放到他面前,他才看了一眼“好”。水生正忙着,只听“滴铃铃”。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洼地村村委会呀。您哪里?哦?南山晨报?您什么事情?”
“村长啊,我帮您看下,哦,好,您等一下。”水生走到屋子另外一边,村长的办公桌前,小声对村长说:“村长,报社记者。说是要来咱们村采访。”村长放下报纸,站了起来,朝电话走去,但还是让水生在前面,先拿起电话:“喂,村长这就过来,您稍等。”村长“喂,你好。我是洼地村村主任啊。您是,哦,好,好,好的。您什么时候到?哦,好,好的,我们派人去接一下你。”放下电话,村长对水生说:“他们坐10点的车。”村长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你再找个人,到时候村口车站等他们。”“哎,好。”说着,水生扭头就出去了。
虽说到了冬天,不过今天这天气还算不错,太阳很足,也没有什么风。水生和周大兴骑着自行车来到村口的车站,心里只盼着要这趟车子不要晚点,虽说没有刮大风,可是大冬天在这荒郊野外长时间等着,滋味也不好受。还好,很快就有一辆河马一样的长途汽车开了过来。
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位30出头的年轻女人,身高一米六八左右,身材非常匀称,略微丰满却丝毫不肥胖,双腿笔直修长。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一条粉色的围巾系在脖子上,在领口那里打了个结,下身则是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底跟长统皮靴,肩上挎着一个皮包,手里还拎着个旅行箱。
“你们好,请问你们是洼地村村委会的吗?”
“是啊,您就是...”
“对,我就是《南山晨报》的记者,我叫刘文娟。”那女记者说着,很热情地伸出手去。
“啊,你好,叫我水生就行了,他叫周大兴。”
“呵呵”大兴笑着点了点头。
“就你一个人?”
“哦,早晨还在县城的时候,主编来电话,有其他的采访任务,就把我的同事先叫回去了。留下我在这儿采访。”
“咱别在这儿站着了。来,刘记者,上车吧,我先驼你去村委会。大兴,你先把刘记者的行李运过去。”
“哎,”大兴答应着,就把刘文娟的行李放在自己的自行车的后衣架上。刘文娟则坐在水生自行车的后衣架上。水生蹬着车子,对刘文娟说道:“刘记者,我们村里着条件有限,没办法,只能用自行车来接你。”
“哦,没关系。这次来还给你们添麻烦了。”
“您太客气了,咱们先去村委会。村长正等着你呢。”
“好。”
到了村委会。水生还没进门就喊:“村长,刘记者来了。”村长立刻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热情的微笑。
“这位就是我们村长。”水生介绍说。
“村长,你好。我叫刘文娟。”刘文娟很大方地伸出手去。
“你好,欢迎欢迎。来,来,来,屋里坐。”村长把刘文娟让到屋里。“来,请坐。”
“谢谢。”
“我是南山晨报的记者。这次我们报社想报道一下咱们省各地的民俗文化。”刘文娟说着,就把记者证递给了村长。
村长拿过去看了看,又还给了刘文娟。“来,刘记者,您喝水。”水生把一晚茶水放在刘文娟面前。“我的同事因为社里有其他临时安排,就先回去了。所以就让我一个人到咱们县的几个镇来看看。我听说咱们村,尤其是村委会在继承和保留传统风俗文化方面一直都是先进典型。所以就先到咱们这儿来了。”
“哦,是这样啊。”村长笑着说,“其实也谈不到什么先进步先进啦,我们这个村子不是很大,跟外面交往也不是特别多。我们乡下人嘛,祖祖辈辈都在这儿过,有些传统呢,也就一辈辈传下来。大家伙也没觉得咋样,就是一习惯了,再有就是觉得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又没啥不好的,干嘛要扔呢。”
“一看您就是个实在人,这次得在这里待几天,麻烦您给安排个住处,吃住花费,都由我来出。给您添麻烦了。”说到这里,刘文娟喝了口水。“咳,什么麻烦不麻烦,刘记者这次要是能帮我们好好宣传宣传,那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呢。这样吧,你先在村子里住下。把东西安顿好之后,再让水生带你去走访一下那些老艺人们。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艺人啦,都是村里的农民。大兴,大兴”村长朝院子里喊着。
“哎,来啦。”大兴跑了进来。“这样,让刘记者先住在你家里。你先带刘记者过去。”
“好。”
“谢谢村长。”
“甭客气。”
刘文娟跟着大兴走了出去。水生和村长则跟在后面一直送到门口。大兴把刘文娟的旅行箱放到自行车上,推着车子和刘文娟一起离开村委会。
看着刘文娟走远了,村长对水生说:“我看这女人是来者不善”“那怎么办?”“你先去打听下,看看她是个什么来历。”“好,”水生立刻转身出去。“哎,水生”村长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把他叫了回来,手搭在水生肩膀上面小声对他说:“你去把王二柱给我叫来。”“哎,”水生立刻出去,骑上车子就走了。
从村委会到周大兴的家走路大概要一刻钟的时间,并不算太远,很快就到了。周大兴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这是俺闺女,紫花。”大兴给刘文娟介绍“叫刘阿姨。”
“刘阿姨好”
“你好。”
周大兴把车子推进院子,把旅行箱从后衣架上拿下来。“你娘呢?”
“在屋里呢。娘,爹回来了。”
“哎,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从屋里里面出来。“他娘,来客人啦。这位是省城来的刘记者,要在咱家住几天。”
“刘记者,你好。”
“你好,大嫂。叫我文娟就行了。”
“来,进屋说话吧。”大兴拎着行李箱往屋里走。屋里有个小10岁左右的男孩正坐在炕上画画。“叫刘阿姨。”周大兴对孩子说。“阿姨。”孩子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哎,你好。”刘文娟笑着说。“这孩子认生。”大兴说道。“几岁啦?”
“阿姨问你几岁呢。”
“10岁。”
“上学了吗”
“嗯”
“刘记者,是这样,村里的小学老师走了。这几天孩子们都在家呢。”大兴说着,有些尴尬。“刘记者,你先歇着。他娘,快去做饭。”
“哎,不必麻烦了。”
“不麻烦。”大兴的老婆说着就出去做饭了。虽然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周大嫂还是为刘文娟重新下厨房做了顿热乎乎的面条。刘文娟一大早就从县城坐车到镇上,再从镇上坐车过来,中午饭也没有吃好。这碗香喷喷的面条自然很快就下了肚。
吃完饭,大兴对刘文娟说:“刘记者啊。村委会还有事情,我得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事找我就到村委会就行了。其他事情让孩子他娘去给您作也行。”
“谢谢,我想自己在村子里转转。”
“好啊”说罢,两个人一起出了门,一边走着,大兴一边给刘文娟介绍村里的一些基本情况。两个人分手之后,刘文娟自己在村子里转了起来。这个村子里跟其它的村庄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里还保留些着一些古代样式的房子,只不过,有些已经年久失修了。当然,看这些并不是刘文娟的主要目的。
刘文娟正在村里的小路上走着,忽然听见后面传来“呜”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咣当关门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院子的大门被关上了。她走到门前,只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呜,呜”的声音,明明就是嘴被塞住之后发出的闷叫声.从声音来判断,好像是个女人。刘文娟绕到院子后面,双手扒住窗台,一只脚蹬在墙上,往窗户里面看。只见一个女人倒在土炕上,她的嘴里被塞了杂色的布团,堵嘴的人好像是怕这样还不够,在外面还勒了一根带蓝白色格子宽布带,好像是从被单上面剪下来的。她被反捆住双手,双脚没有穿鞋子,而是穿着农村女人常穿的花尼龙袜。她看到有人从窗户外面看着她,便一边摇着头,“呜呜”闷叫,一边蹬着双脚。
刘文娟被这样的场面惊呆了。手一松,就滑了下来,朝周围看了看,见没有人,就赶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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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pf714 于 2013-5-5 21:20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