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救命——呜……」
韦应玦赶紧潜入水底,大口含住任羽黎的嘴,将气灌入她体内,此时两人就
像在水底吻得缠绵。
任羽黎又惊又怕,双手只能紧抓住他的手臂,任由他带着她在水中载浮载沉。
慢慢的,韦应玦将她抱出浴池,整个身子挤在他双腿间,撩起她的上衣,迅
速褪下。
任羽黎完全傻了,只能坐在浴池边发抖,任他褪着自己的衣服。
「我……我可以喊你应玦吗?」既已打算将自己全部交付给他,她只求他能
温柔以待。
「当然可以。」他撇撇嘴,顺手卸下她的胸罩。
上身一空,任羽黎紧张得赶紧抱住自己,就在这时候韦应玦又将她抱进池内,
覆上她的唇,一次又一次地狂吮着她口中的蜜液,强势地灌输给她他纯男性的温
热气息。
任羽黎的身子突然抽紧,尤其在他的掌心覆上她娇软的乳房时,那股熟悉的
战栗再次袭上她心口。
「别这么紧张,如果每次做爱你都这样,细胞可是会死很多的。」
他轻柔的笑声音缓缓抚过任羽黎的心坎,一股暖暖热流从那儿流过。
「你不是要洗澡,我帮你洗。」
说着他便拿起沐浴乳轻轻倒在她柔细的肌肤上。
「呃……」滴落在她胸上的清凉让她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这样是不是很舒服?」他掌心揉出细致的泡沫,轻轻抹在她每一寸肌肤上。
「我……我还是不习惯……」叫她放松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可以,只要你看着我,把自己交给我。」他又拿起毛巾,以尖端轻轻扫着
她敏感的乳晕。
「嗯……好痒,不行。」
她好怕,在水中轻飘飘的,让她好没安全感。
「可以的。」韦应玦狎笑了下,当粗糙的布面画过她的乳尖,只见它陡地挺
俏了起来。
任羽黎难受地深吸了口气,同时张大眼,眼底布满恐慌。
「好美……」他眯起眼,轻声一叹。
韦应玦低笑,淡然地撇开嘴,抚上她诱人的粉嫩乳尖,眸中闪烁一抹她所不
能理解的光芒。
「看来我太小看你了。」
任羽黎皱起眉,急急掩住胸部,就连呼吸也不敢加重,「你不能再这么碰我,
我……」
她受惊怯懦的模样引起他沉声低笑,「别将男女间的关系想得这么复杂,放
宽心情,你我会配合得很好。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嗯……想不
想玩?」
「什么?」她被他这句话弄乱了心思。
「我的意思是……从现在起任我怎么碰你,你都不能做出抵抗的举动,这么
一来我就不再坚持跟你玩下去。」他眯起深邃的眼眸。
「你是说如果我办得到,你以后就不会再随便碰我了?」她心一动,憨傻地
问。
「嗯,没错。怎么样,考虑看看?」
任羽黎的脑子已是一团迷糊,再加上他的魔手不停在她的身上点火肆掠,使
她的脑海陡变空白,怎么也绕不出个所以然来。
「考虑清楚了吗?」他柔声哄她,不怀好意地与她玩起她一定吃亏的游戏。
「我……」她痛苦地摇了摇小脑袋,怕自己根本做不来。
「你好象很为难呀。」韦应玦含着笑意的眼神凝注在她丰润的小嘴,继续往
下至她优美的颈子、嫣红的胸前和粉嫩的乳蕾。「既是如此,那么我也不勉强你
玩了,以后我每天都会找时间与你缠绵一回,直到你虚软无力。」
他这句话可吓坏了任羽黎,她立即抓住他的手,着急的说:「别……我答应
你试试看。」她傻得中了他的诡计。
「当真,你真的愿意试试?」韦应玦扬起双眉,扩深笑痕,看着因害羞而变
得艳红的小脸。
她含羞带怯地点点头。
「那好。」
韦应玦笑了笑,手掌轻轻掌住她一只丰乳,旋绕紧捏,让任羽黎不自在地张
大了嘴。
「你……你的手……」
「你真傻,这是引诱的第一步啊。」他面带一抹谑笑,眼直盯着那诱人的弹
性丰盈。
突然他高举她一只手臂,直接握住另一只柔软的女性乳房,掌心粗蛮地揉捏
挤压。
「呃……」任羽黎喘了声,反射性地别开脸,不敢看他眼底灿烂的火花。
「我想尝尝你这儿,行吗?」
望着那两颗丰乳顶端娇红的莓果因他的爱抚敏感地挺立了起来,韦应玦的双
眸愈显暗沉,有股一亲芳泽的冲动,
「不要!」上回他狂野的舔洗滋味还流窜在她感官中,每每午夜梦回她都会
想到那种酥麻的感觉,
「为什么?」他深幽的眼专注地看着她。
「我不喜欢。」她转开眼。
「说谎,我从你眼底看见了享受。」
瞬间,他俯下身含住那颗娇艳欲滴的莓果,舌头抵在那上头舔洗啮咬,诱发
任羽黎身上一颗颗细小的疙瘩。
「玦……别……别再这样了……」她的身和心已乱了。
「一个男人爱尝心爱女人的这里,感受它在口中的那份可口、柔软、战栗的
感觉。」笑语间,他握住两团丰乳,大拇指揿在敏感的乳丘上徐徐地揉蹭。
「啊!」任羽黎忍不住发出娇吟声,下意识的抓住韦应玦的双臂,拱起上身,
就着他的嘴轻轻摆动。
「是不是很舒服?」韦应玦低嘎着嗓,柔柔一笑,热唇覆在她耳畔,吹着勾
引她遐思的热气。
「不……好难受……」任羽黎直摇头,直想要推开他。
哪知韦应玦却再一次含住她的乳峰,改以放浪的狂吮,两排洁白的牙齿紧咬
着她柔软如绸的蓓蕾。
「不……不要了……」
「嘘……我不能撤手,否则我就输了,你要把持住自己别反应才是啊。」韦
应玦耍着手段,邪荡一笑。
「呃……我……我没办法。」
任羽黎不停扭动着身子,早已忘了他们刚刚才说好的游戏规则,而韦应玦也
因为她挣扎扭动、腰肢款摆的模样激起他愈来愈粗重的喘息。
「既然已走到这儿,你没有办法回头了。」他炽烫的唇咬住她滑腻香郁的颈
侧,大手摸索到她腰间,倏然褪下她的亵裤。
任羽黎猛地睁大眼,身子随之僵住,「你要做什么?」
「换个地方爱你啊,小女人。」感觉她双腿急促地并拢,他立刻强硬地掰开
它,以膝盖撑开固定。
她咬着下唇,满脸惊惶,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无措地转动着,直撩勾着韦应玦
体内潜藏已久的欲火。
对于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与冲动,他十分诧异,然而他却不想去追究是什么
原因。
「别动,让我仔细看看它。」
韦应玦目光灼热地盯着她胯下嫣红,指尖有意无意拨弄着那层层蜜瓣,眼看
着它淌泄出一摊摊透明的爱液,这才满足地喟叹了声,「好热情的小东西。」
「呃……」任羽黎双腿发软,仿若一股电流从她下体窜过,令她不知所措。
「很舒服吧?那么这样呢?」
毫无预警的,他突然以食指和拇指夹住两片肉瓣中间鼓起的小核,邪恶的兜
转,使得任羽黎的身子一紧,惊愕地呐喊出声。
「啊呀!」
她思想已浑沌,身子已酥软,只知摇着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韦应玦一张俊俏斯文的脸庞调入邪气的笑意,手指突地一探,直接戳入那燠
热的花心。
「嗯……」
任羽黎紧吸了口气,瞠大了眼望进他含欲幽邃的眼瞳中,那里头布满让她害
怕的灼热。
「你既已答应挑战这场游戏,就要有心理准备最后可能会发生的事。」他哑
着嗓,手指掠夺的速率加快,次次探入她柔美的紧窒中。
「嗯……」任羽黎闭上眼,抗拒不了他紧勾在她私处的火热,一股股下腹狂
窜的热流以及燎原的热力侵蚀着她的身子。
她害怕,发抖着身子,她仿若已不再是自己了……
韦应玦浓热了眼,又猛地探进一指,两指箝紧了她底下温暖的巢穴,感受到
它包裹、吸附的快意。
「你这丫头——」
他从没想过一向自持力甚强的自己,也会让一个天真的处子搞得欲火偾张。
更令他纳闷不解的是,曾经有多少懂得妖媚索欢的冶艳女人企图撩拨他,都
无法让他感受到这么深巨的欲望,可这个羞赧的小女人竟会让他尝试到被情欲焚
身的痛苦,满脑子只想着一举攻占她体内的快意。
「告诉我,你觉得如何?」他加重手上的探索,两指在她体内试探性的滑动。
「呃!不……不知道……」
「哦,那么这样呢?」韦应玦眯起眼肆笑,指尖开始在她柔软的紧窒里画起
圈圈。
「啊!」任羽黎眉头揽紧,情不自禁地抬起娇臀呐喊。
「是这样舒服?还是这样?」
他低哑着声音,指头一会儿在紧实的穴中抽动,一会儿绕圈,惹得任羽黎娇
喘连连。
「啊呀!」
她下头猛然一抽,倏然吸住了韦应玦的指头,更激起了他激烈的快感,与亟
欲夺下她的念头。
倏地,他邪恶的指头又再一次深捣,激起她更狂浪的快慰。
「嗯……啊……」任羽黎绷紧双腿,连连吟哦。
韦应玦颦起额,感受着她缩紧吮吸着自己指头的柔软壁面产生的阵阵痉挛,
那滋味是多么的放浪。
他褪下自己的衣物,这时两人赤裸袒裎在充满氤氲雾气的浴室内,羞得任羽
黎直想找地洞钻进去,
尤其是她的视线往下移动,看见他耻骨处粗实的雄伟时,立刻僵直身子、红
了脸。
说真的,她以前是看过锁码频道中的镜头,可现实生活中的男人的那个……
她还是头一回……
「怎么?身材还可以吧?我自认不比基诺李维差。」他魅惑地笑着推倒她,
分开她双腿,热唇倏然吻上她底下的小口。
「不!不行!」
她张大眼,失控地狂叫,感觉底下的风暴又被他轻易点燃了。
邪恶的指拨开瑰丽的花瓣,舌尖轻轻扫弄,带给任羽黎一阵一阵暖热交错的
潮骚和热流。
那热烫的舌濡湿了底下每一层花瓣,他嘴角带着戏谑,念头也似更狂佞了。
拨开嫩瓣,他的长舌顶入深处,贪婪地品尝私处泉涌而出的蜜液,舌尖在里
头恶作剧地挑弄、轻转。
「呃!」
初识两性交融的她根本敌不过他这般大胆的作为,两鬓已淌下细汗,花苞热
芯不断收缩抽搐,夹紧着他的舌。
「不!」她抓紧池边,为了强迫自己不再吟哦出让她难堪的声音,她用力到
指尖都泛白。
韦应玦双眼着了火,用力掰开她的嫩心,让她的花苞完全开启在他眼前,接
着他低头衔住前方肉蒂,做着浪肆的舔弄。
「啊呀……」
触及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她再也抑制不住尖嚷出声,底下香液更是不断涓流
而出。
韦应玦明白她已到达了情欲颠峰,于是解开裤腰,掏出阳刚,正欲一逞快意
时,外头门扉却不识相地发出了敲撞声。
「姊、应玦,你们在里面吗?」
任羽黎完全清醒,脸色大变,「是小妶!」
「嘘!」韦应玦压住她欲爬起的身子,低声道:「别出声,否则你想她会怎
么想?」
「可是……」她露出惊慌神情。
「只要别出声,她会以为我们不在房里。如果你一喊,这下当真就糟罗!」
眯起一对色欲的眼,他深喘着警告她。
「我不出声她就不知道了?」她仍不放心。
「当然,只要事后矢口否认就行了。」他弯起唇线,隐隐一笑,并动手拨开
她底下嫩瓣。
不行,他控制不住了!
「那我——啊!」
他强力的刺入贯穿了薄薄的阻碍,让她疼得双眉紧蹙,她正欲叫嚷出声的嘴
也被他的唇所覆,吞下了她痛苦的嘶喊。
「别叫!」他哑着嗓说。
「你……你怎么可以……好痛……」泪水流下,她浑身涨满了说不出的疼痛。
「等一下你就会舒服了。」轻拂去她的泪,她底下毫无规律的收缩夹得他的
亢奋快溃堤了。
「不要……你走!」任羽黎泪水奔流,用力推着他,捶着他的胸膛。
「好好,我走,别哭。」
韦应玦安抚着抽开身,可才到穴门外,又用力一捣直达花心深处。
「呃!」她的身子蓦然一抽。
用力吻住她的唇,他举高她双腿,一次又一次狠狠的冲刺,直到磨平了她的
疼,给予她另一种热力四溢的快慰。
任羽黎慢慢放松自己,在火热的情潮中渐渐被激起满腔情焰。
炽热的浪潮一波波袭来,任羽黎完全沉溺在狂喜与痛楚交织而成的欢快中,
随着他狂野的冲刺,她的玉乳不停晃动,小嘴更是高唱着喜悦,小巧的脚趾头因
为激情的席卷而蜷起可爱的模样。
这些天真又热情的表现,令韦应玦情欲高张,他无法控制地将她的大腿架上
肩,沉声命令着,「夹紧我!」
他不停在她幽境深处强力攻占,直到她完全展放自己,跟着他的速度款摆起
臀,双双一起飞越巅峰,共达激情天堂。
由于酒店隔音效果不错,他们又在浴室里面,于是在门外久待不去的任羽妶
并没发现什么,可是她仍觉得有异。
这么晚了,姊姊和他会去哪儿呢?
「嗯,该不会在楼下喝咖啡?」想起这点可能性,她便冲冲忙忙的赶住楼下
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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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任羽黎拖着疲累的脚步回到房间时,只见任羽妶正以嫉妒中搀杂着恨意的
眼神瞪着她。
她心头先是一揪,随即低下头轻声说:「你回来很久了?」
「嗯。」任羽妶冷淡的回应。
任羽黎明白妹妹一定是起疑了,否则也不会以这样的口吻对她说话,心想自
己若再隐瞒也瞒不下去了,不如向她坦诚吧。
「小妶,我……」她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任羽妶愤而从床上跳起,「你是不是已
经跟他有了不寻常的关系?」
「我——」她愣了下。
「说呀,是不是?」任羽妶怒火狂烧的眼直盯着她。
任羽黎低着头,轻声啜泣,「我和他的情形……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变成
这样,相信我,我并不希望发生那种事。」
「呸!什么不明白、什么不希望?你明明就爱上他了,为什么我喜欢他你就
要一直阻挠,而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去爱?」任羽妶咄咄逼人。
「小妶,你误会了,我是怕你被骗,禁不起打击又——」
「又怎么样?又去跳楼吗?」她目光凶狠,怒气腾腾地说:「对!我是跳过
楼、自杀过,不过很不巧被你给救了,也曾被医生判定精神病,所以你就人前人
后的跟着我,怕我发病是不是?」深吸了口气,她继续说:「告诉你好了,就是
这么被你跟着,我没病都病了。」
「我……对不起,我是不放心你。」任羽黎掩住口,难掩悲伤。
「那你就可以跟你认为是大坏蛋的韦应玦在一起?」此刻的任羽妶气急攻心,
压根忘了她要求韦应玦的事情。
她受不了刺激,一受刺激就什么都忘了,她现在满腹仇怨,对于自己的姊姊
更是充满怨与恨。
「那么你说你要姊姊怎么做?」任羽黎双拳紧握。
「离开他!你知不知道你不但嫁过人,年龄还比他大,你怎么配得上他呀?
搞不好就如你所说,他只是个爱情骗子,专骗你这种年纪大的守旧女人。」
任羽妶话语中的犀利狠狠伤了任羽黎的心,不可否认她对他并不了解,却还
任由自己陷入他的调情中,根本就是个错误。
「说话呀,你答不答应离开他?」任羽妶跋扈地叫嚷着。
「我……」任羽黎咬着唇,哽咽地说:「那我试试。」
从不曾付出感情的她,难得一次的奉献便是全部的心与爱,要收回实在不是
件容易的事。
「那就别忘了。」
哼了声,任羽妶便跳上床蒙头大睡,而任羽黎内心却痛苦得整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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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任羽妶才刚跳完舞走到后台,韦应玦便找上她。
「你到底跟你姊姊说了什么?她居然要我离她远一点?」他语气冷沉的问道。
「恶人窟做事一向不喜欢雇主插一脚,这样对我们而言是一大麻烦。」他蓦然笑
了几声,以慵懒的眼神睨着她,「莫非你是想毁约了?」
「毁约?!」她愣住。
「对,就是我不再缠你老姊,而你要得到什么宝贝骨董全都得靠你自己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错愕的表情,对女人心态早已知之甚详的他有把握她会
后悔之前说了那些话。
「这……」果真,任羽妶犹豫了。
「给你十秒钟考虑的时间,要与不要一句话。」他举起左手,看着腕表上秒
针跳跃着。
「等等……好,我答应继续就是。」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以金钱为重了。
「那就对了,你既然这么决定那就不能再耍小姐脾气了,懂吗?」带着谑笑
的韦应玦轻捏了下她微噘的嘴。
「可是……可是人家不服气,当初你要追的人是我耶,现在你居然要转移目
标对她说那些温柔的话,我怎么能接受?」她抱住他的腰,倚在他胸前哭哭啼啼
的,「不要碰她的身体嘛,想我的时候可以来找我啊。」
「你……你拨得出空位让我塞吗?」他眯起眼,无情的话语中说明了她已是
万人枕的残花。
「你是什么意思?」她猛抬头睨着他的笑容。
「我的意思你该明白才是。」指尖轻画过她的眉眼处,他语带讥诮。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理别的男人,除了你,任何一个想接近我的男人我
都会一脚将他们踢开。」任羽妶急急抓住他的手。
「哦?」
「你不相信我吗?」她深吸了口气。
「不,我信。」韦应玦伸手将她搂进怀里,黝黑的眼里泛流着一股深奥难懂
的光芒,「不过以后我若和你姊姊在一块,别再乱吃酸醋了。」
「嗯。」她点点头,
「记得,下次要是再在你姊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会马上收手,不再插
手你的事了。」眼一眯,他话语中警告的意味甚浓。
「我……我记住了。」虽不服气,但任羽妶也只好忍耐了,「那你不可以爱
上她哦。」
「放心,我韦应玦不会笨得去爱人。」他扬扬眉。
「那你对我也没有爱了?」她着急地问。
「羽妶。」他捧起她的小脸,语重心长地说:「我是喜欢你,所以想追你,
如果合得来我们可以长久维持一种很和谐的关系。」
「只能这样?」
「嗯,只能这样,但我会尽力取悦你,要不要就看你的意思罗。」那温柔的
语句、深情的眼神让任羽妶想不答应都难。
「好,只要你心里有我,都依你的。」她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这才是我的好女孩。」韦应玦搂着她,嘴角抿起得意的笑。
第七章
晚饭过后,大伙吃得开怀并决定租车兜风,唯有任羽黎摇摇头,以不舒服为
借口打算先返回住处休息。
她一离开小餐馆,韦应玦随即跟了出去,喊住她。
「等等,小黎。」
「别叫我小黎,我比你大。」她冷然地说。
「你哟,该记的不记,这种年龄问题你干嘛记得那么清楚?」他忍不住敲了
下她的脑袋。
「我……算了,你有事吗?」见他一副嘻皮笑脸样,她不由得投降了。
「走,我带你去改头换面。」
他拉住她的手,直往另一处走去,并伸手招来计程车。
「喂!」莫名其妙的被他押上车,任羽黎满脸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带
我去哪儿?什么改头换面,我听不懂。」
「你去了就知道。」他绽放出一丝恣意笑容,以醇浓如酒的嗓音道:「到时
候你就不会再自卑,不会觉得配不上我了。」
任羽黎低着脑袋,声音闷闷的道:「今早我跟你提的话你忘了吗?忘了我,
去追别的女孩吧。」
「我韦应玦虽然有点风流,但不是每个女人都爱,唯有你呀。」
诱哄的言语是如此的醉人,弥漫在任羽黎心中。
「可是……」
「是担心你妹妹吗?」他扶住她的肩,观察她脸上苦涩的表情。
任羽黎沉重的点点头,「她不能受刺激了,我一直没告诉你,她有精神方面
的问题,医生要我好好看着她,所以我……」
「哦,原来如此,难怪你将她看得那么紧。」他理解地说。
「小妶喜欢你,跟我争取你,刚开始我之所以反对是因为不了解你、不信任
你。」她抽噎着,忍着泪,「现在……我愿意把她交给你,只要你是真心待她,
我不会计较你昨晚对我——」
他一双黑湛澄澈的眸子凝注着她委屈十足的脸,「够了够了,别净做这些勉
强自己的事好吗?」
「我没勉强。」任羽黎赶紧转过身,不敢对视他那双调笑的眼。
「说不勉强还真是勉强,勉强自己说一些违背良心的话给我听是吗?」韦应
玦走近她,每一句话都魅惑着她的情、她的爱。
任羽黎终于受不了地投入他怀中,「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实在
不愿意和小妶闹僵。你一开始不是也喜欢她吗?为什么不持续下去?又为何要转
而追我?」
「我说过,我只是欣赏她充满活力的模样,这根本谈不上爱,就连单单的喜
欢也无法论及,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任羽黎摇摇头,抬起含泪的眸,「可是小妶她——」
他举手堵住她的话,笑意盎然地说:「我早已对她解释清楚了,她也明白我
心里真正喜爱的人是你,我想她今后应该不会再对你说那些让你为难的话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能谅解我们?」任羽黎张大一双被泪覆盖的眸子,
紧张地揉了下眼睛。
「当然是真的,所以现在开始你可以彻彻底底地放心跟着我。」
她点点头,眼底、心中满是对他的信任与爱意,到了目的地,她也非常听话
的跟?韦应玦下了车,进入一间装潢气派的美容院。
「应玦,这里是……」
「待会儿你就知道。」韦应玦对她笑了笑,随即带着她走进店内角落,跟小
妹说了声,不久在她的通报下,一位长相美艳娇柔的女人便从里头走了出来、
当她看见韦应玦,双眼立刻发亮,并且敞开手臂与他相互拥抱。
「韦小子,什么风把你吹来香港的?我们多久没见了?」
「我说卡萝,我们三个月前才见过面,瞧你说的好象已经过了三十年。」在
她的鬓边印上一吻,韦应玦露出了帅帅的笑。
「该不会你外国待久了,忘了中国有一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我的
心底你我还真像隔了三十年没见呢。」卡萝开怀大笑,表现出爽朗的模样。
「哈……能见到你真好。」韦应玦回以朗笑,两人看来十分熟稔。
「对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突如其来跑到我店里还带着一个女孩子,这到
底是……」
本来她在猜这女人该不会是韦应玦的新欢,可继而一想,韦应玦向来眼高于
顶,长得不媚的女人他是看不上眼,而眼前这个女人没长相、没身材的样子,绝
不是韦应玦喜欢的女人,既是如此她会跟在他身旁倒是费猜疑啊。
「卡萝,她是我的女朋友,你别小看她,其实她是个大美人哦,不过,要让
她的美展露出来就得请你一手改造了。」韦应玦对她魅笑。
「哦。」她绕着任羽黎身旁转了圈,不停打量着她的身材,「既然是你打的
包票,我想她必定有某种可取之处吧,放心,将她交给我一定能让你满意。」
「那我就拭目以待。」他帅气地牵动嘴角。
「既然相信我,就请你先四处逛逛,三个小时之后我一定会让你惊喜不已。」
「哈……这点我早知道了,不需要凭你的手来向我证明什么,我要的是给她
自信心,就这样,一切麻烦你了。」韦应玦转过身,又蓦然回首,「记着,她那
一头长发要给我留着。」
帅帅地对她眨眨眼,韦应玦便踩着潇洒恣意的脚步离开。
任羽黎就被他扔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虽然语言沟通上有困难,不过她还能稍
微猜测出刚才韦应玦和这女人说话的部分内容,但是她仍不明白他为何要改变她?
难道这样就能给她信心了吗?
然而事实证明,的确可以。
三个小时之后任羽黎站在镜子前面,傻傻的瞪着前方,完全无法相信镜中的
美女就是自己。
一头飘逸的长发斜披在肩上,一袭鹅黄色洋装包裹着秾纤合度的身材,加上
同色系的三寸高跟鞋,完全烘托出她淑女的气质。
当然其中最大的不同在于她的眼睛。
卡萝特地为她临时调了一副适合的隐形眼镜,将她原来那副已带了十多年的
黑框眼镜换掉了。
任羽黎张着大眼,看着镜中那个标致的人。头一次她那么清楚地看着自己没
有带眼镜的样子,还真如韦应玦所说……她是个美人吧。
卡萝望着任羽黎那惊叹又不敢置信的目光,笑了笑道:「没想到我的眼光还
真输给了韦应玦那小子,他早就发现了你深藏在眼镜底下的美对不对?」
闻言,任羽黎含羞带怯的点点头。
「呵,我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放过美女的。」
任羽黎对她的话只能表示缄默,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对于未来她仍是感到
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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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羽黎在美容院内等了将近五个小时,才见韦应玦姗姗来迟。
他一进门,就连忙对着卡萝大喊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因为
刚刚在外面遇上一些旧识跟她们聊了聊居然就忘了时间。」他飒爽的说着,不羁
的笑容是这般狂野迷人。
「是吗,旧识?」卡萝摇头轻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笑得挺暧昧的。」韦应玦挑起一眉。
「我想,你我心知肚明:」
「既是如此,许多事就别提了。」眼底闪着光芒,韦应玦暗暗警告她。
「是是是,这种事我怎么敢嚼舌根呢。」卡萝掩嘴笑说。
一直站在他们身侧的任羽黎对于他俩交谈的内容一句也听不懂,于是忍不住
的开口,「应玦……」
韦应玦闻声,连忙回头,这才发现一直站在他身旁那个飘逸出尘的女子原来
就是任羽黎。
「哇!真美!」
韦应玦的指头轻敲着自己的下颚,以评估的眼光望着眼前沉鱼落雁的任羽黎。
「卡萝,我实在不得不佩服你的眼光,将她打扮得这般清新迷人,让人忍不
住想一亲芳泽。」他边说边将任羽黎紧紧地揽在怀里。
「只要你喜欢就好,我可汗颜自己瞎了眼,竟然没在第一眼就认出她的本质
竟然这么的棒。」
卡萝边说边打量任羽黎的身材,不禁自惭形秽起来。
「卡萝,谢了,我这就带她离开,有空再来找你一叙。」对她撇撇嘴,他笑
得魅惑力十足,直让卡萝动心不已。
「别忘了有空一定要来看我,人家可想死你了。」
就让他这么离去,她当然会万分不舍,但是她明白这男人绝不是她锁得住的,
或许那位清丽脱俗的女孩子有这个机会。
「会的,只要时间允许,一定来看你。」韦应玦握住任羽黎的手,头也不回
的走了出去。
这时任羽黎已能证实这男人在女人面前永远是如此的亮眼、卓越、非凡、遥
远……
与他一块走在街上,他给人的感觉总是这么的深刻且醒目,直让任羽黎觉得
自惭不已,不过,她却不知道现在的她有多么美、多么迷人,她在卡萝的巧手装
扮下就像朵亮丽又散发苦清雅淡香的黄玫瑰。
随着他们的眼光从不曾间断,甚至跟着他们的脚步好奇尾随而来的路人也愈
来愈多。
「应玦,你有没有发现,有人跟着我们耶?」她拉了下他的手,有些害怕地
看着身后几个可疑的人影。
「放心,他们不是坏人,顶多是爱慕者。」对这情况早已司空见惯的他对她
潇洒一笑、
「爱慕者!」她疑惑地住后偷瞄了眼,吓得连忙回过头,「不对呀,还有男
人耶,他们干嘛爱慕你?」
「哈……傻瓜,被爱慕、欣赏的人可是你呀。」韦应玦大笑地揶揄着她,随
即当?尾随者面前抬起她的下颚重重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舌尖在她口中霸道的攻城掠地,将满满的热气全灌进她的灵魂中,企图
锁上她的心。
任羽黎愣了下,在无法厘清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只好傻傻地任他肆无
忌惮地吻着自己,直到她隐约听见一旁的窃窃私语声,才猛然推开他。
大!她居然在大街上当着众多路人的面与他接吻!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他抽离温热的唇瓣,眯眼笑问。
「我……我怎么知道?」任羽黎可是难为情极了。
可恨的是他为什么还不快走,硬要在大街上问她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再看
看众人暧昧又好奇的眼光,她就要被这些光束给射穿了!
他俊眉一挑,露出别具深意微笑,「那是因为我要在他们面前召告……你是
我的。」
她觑着他,以细哑的嗓音偷偷地问:「可这么一来,你不也告诉他们你是我
的,这可是会断送你不少机会。」
「呵,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会为我着想,真是懂得如何伤一个男人的心呀。」
望着她的美丽与无措,他别有心机地笑了。
「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眼看围观者愈来愈多,他们都快变成木栅动物园
里的无尾熊了!
「好,走。」他拉住她的手猛然往前奔驰,可脚穿高跟鞋的任羽黎根本就跟
不上他。
「不行,我的鞋!」她大叫着。
「唉,真麻烦,看我的。」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抱起她,大步直往前奔,直到
甩掉身后一干好奇的人,他才放下她。
「你……你简直疯了!」他不累,她可是吓坏了。
「这样人生才有趣嘛。」他扯着潇洒笑容,俊美薄唇勾起的弧度足以迷惑众
生,
「你的人生一直都是这么多采多姿吗?」一向过得平淡的她对他的一切可是
充满了好奇。
「当然,多采多姿是得自己创造的。」他勾住她的目光,柔声诱哄,「想了
解我的生活吗?」
「嗯。」她诚实地点点头。
「那能不能先让我了解你?」他深褐带黑的眼瞳中泛出一抹淡渺幽光。
「我?」任羽黎眨了下眼,淡淡的说:「我没什么好了解的,该知道的你全
都知道了。」
「但我是想了解我深爱的女人过去是生长在哪儿,难道这也是秘密?」他笑
睇着她眼底淡淡的浅郁。
「当然不是。」她认真地看着他,「只是我的过去乏善可陈。以前爸妈还在
的时候,我住在台湾高雄旗津,是个喜欢『混水摸鱼』的小孩。」
「混水摸鱼?」
「就是爱玩水又爱抓鱼虾啦!」她笑了,但随即蹙眉道:「那是在被人丢在
水沟之前。」
「那后来……」
「我常常被人笑是近视妹或眼镜妹,也有人说我是丑八怪,所以长年都戴着
一副看不到五官的大近视眼镜。久而久之我就以为自己很丑,再也不敢拿下它,
甚至于过得有点孤僻。」
她深叹了口气,抬起氤氲双眸,「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你和余强说
我漂亮是真的。」
「说到余强,你们婚后住哪儿?」他开始一步步探究秘密了。
「还是高雄,不过是在市区了。」任羽黎笑了笑,「他喜欢收集骨董名画,
在那儿有他的展览会场。」
「现在那些东西还在那儿展览吗?」韦应玦的眸光轻闪了下。
她摇摇头,「我早依他的遗言处理了它们。」
「卖了?」他眉头轻蹙了起来。
「不是,我虽然迷糊还是会将那些宝贝处理得很好。」无意再谈论,她转移
话题,「回去吧。」
韦应玦深吸了口气,虽不满意这个答案,但也知道不能太操之过急,免得她
起疑,「好,我们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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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住处,舞蹈团没有一个人认出任羽黎来,唯有任羽妶在她身边绕了几
圈后,开口喊道:「你……你是姊?」
「啥?你是羽黎!」林之凯和所有人都冲到她面前对她评头论足了起来。
「你的眼镜呢?」
「你什么时候有这—头乌黑长发了?」
「哇,其实你的眼睛好漂亮!」
此起彼落的赞美声不断扬起,任羽黎听得小脸涨红,任羽妶却是妒意横生。
真气人!她老姊有着一张绝美脸孔,她竟然不知道,还成天骂她是丑女人,
这下可好,她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而自己呢?
更不平的是,本来她还放心让韦应玦去演诱拐姊姊的这场戏,可现在心中的
不安隐隐蠢动,她真想叫他别做了。
可大把的钞票,她不能就这样舍弃,有了钱或许她就可以买下韦应玦一辈子,
否则她知道就算没有老姊,他还是有其它女人。
「你们别说了,瞧小黎都不好意思了。」韦应玦搂紧他,在众人面前表现出
温柔体贴的模样。
「哇,原来你早就发现了她的秘密,所以早早收归已有了。」一群人笑得暧
昧极了。
「我希望有你们大家的祝福。」韦应玦亲热地在任羽黎脸颊印上一吻。
这动作引来大伙的欢声雷动,却让任羽妶火冒三丈,她怒意勃发的模样完全
看在林之凯眼中,
「我想回房歇会儿,你们聊。」两片红云蓦然飘上任羽黎的双腮,她实在无
力面对这样的场面,只好选择逃离。
韦应玦见她羞窘得溜了,连忙也道:「我跟去看看。」
这时任羽妶却忙不迭地追上,「等等。」
一直到了电梯门口外,他才停下脚步等着任羽妶,「你又有什么事了?」
「我只想知道,你对现在的任羽黎难道不动心?」她冷着脸,双手紧握成拳。
「你又来了、」他显得不耐烦而蹙紧眉。
「你知道我爱你,我不希望你移情别恋。」她用力拉住他的手,走到他面前
望着他。
「移情别恋!小姐,这是多么严重的指控,我从没恋过谁哪来的移情?」他
猛地掐住她的下颚,一双幽深的眼流窜狎光,「别这样,对女人我一向很有耐性,
但……缠得太猛会让人厌恶的。」
「应玦……」她哭丧着脸。
「不要这样,笑一个,嗯?」他掏出手帕拭去她的泪,「我喜欢听话的女孩
子,懂吗?」
她深吐了口气,重重的点头,「对了,那你到底从我姊那儿套出什么话了?」
「怎么?现在又一改业主的身分查进度了?」瞳眸半眯,他冷锐的眼看似无
害,里头却暗藏几许刚冷光影。
「算是吧。」任羽妶脸色难看地问。
「好,回报你,目前为止我只知道那些东西曾在高雄展示过,我想这些你应
该也都知道,所以等于没进度。」他撇撇嘴说。
「什么?没进度!」她深吸了口气,「你不是很会骗吗?」
「呵,你还真以为随便开个口就算骗,这得深思熟虑,一步步引君入瓮。行
了,信我就别罗唆了。」摆摆手,他便按下电梯钮。
「喂,你等等。」她挡在电梯门口,「我们好久没……今晚好不好?去你那
里我姊不会知道的。」
他摇摇头,抿紧唇,「不行,既已委托任务给我,任何可能出纰漏的事我都
不会去做。」
「是不是你有了我姊,她漂亮,夜夜都让你销魂——」不知不觉中任羽妶又
生起闷气,直到见他变了脸色这才收回话,「我……我……算我没说。」
「记住,这种话别让我听到第二次。」
电梯门适时开启,韦应玦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背对着任羽妶直到电梯门关
上。
她气愤地站在原地,要她不作声眼睁睁看他抱着自己的姊姊,这教她怎么吞
得下这口气?
不,她要泄恨,一定要泄恨!
第八章
香港有东方之珠的美称,一到夜晚,恣情纵欲的人往往流连在霓虹灯闪耀的
大街上,到处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
任羽妶拿着酒杯,身着暴露的辣妹装坐在PUB内,放眼望去,全是一群群
追求快感、醉生梦死又虚度韶华的闲人。
她不时媚眼流转、不时俯低上身,刻意露出她丰满的乳房与乳沟,就等着前
面一群游手好闲的男人向她搭讪。
果真,不久之后,他们其中一人走了过来,「小妞,一个人吗?」
「嗯……我听不太懂,你们会说中文吗?」任羽妶笑得妩媚。
「哦,你从台湾来的?」那人立即换了中文,虽会说但是口音仍浓。
「没错。」她甜甜一笑。
「我刚刚是问,你一个人吗?」
「没错,那你们是一群人罗!」任羽妶摆出一副风情万种的姿态。
「是啊,你说说看,看中我们哪一个?」那人故作帅气地拨拨头发,邪佞的
对她笑了笑。
「嗯……」她单手支颐,做出最妩媚的肢体动作,「如果我说你们我全挑了
呢?」
「哈!好!好个骚货。」粗鄙的男人靠近她,轻舔了下她的脸颊,「我们总
共有三个人,你是想一块上?」
「如果你们喜欢,我奉陪。」忍住恶心的味道,她强颜欢笑着。
「真好,那就请上楼,那儿有房间。」男人拉住她一只胳臂。
「不,等等。」她突然喊了声。
「还有事吗?哦,是不是价钱问题?嗯……看你这娘儿们不错,若让我们哥
儿们爽快的话不会亏待你的。」对方口出秽言。
「我不要钱。」任羽妶眼一眯。
「那你的意思……」
「想不想尝尝除了我之外,更有滋味的女人?」她的邪恶计画已付诸行动。
「比你美吗?」男人摸摸下巴,正在考虑。
「当然。」
「要我们怎么做?」好,既然美,当然来者不拒。
「就跟等会儿上我一样上她,怎么样?这种交易怎么算你们都稳赚不赔哦。」
她娇笑着。
「好,你怎么说,我们怎么配合。」
「既然如此,那上去吧。」把手交给对方,在任羽妶要陷害任羽黎入地狱时,
她已先跳进了魔窟。
一直在一旁看着她的林之凯本想冲上前阻止,但才走了两步便放弃了。
算了,这样的女人心底根本没有他,只会躇蹋自己而已,他何苦还为她束绑
自己的心呢?唉……还是死心吧!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弄明白羽妶刚刚口中指的女人究竟是谁?可不能让她害
人呀。
就这么,林之凯一直忍着想冲上楼阻止的冲动,等着那几个淫秽男人与不知
检点的任羽妶走下楼,再悄悄趋上前,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听着他们交谈的内容,他的脸色立刻大变,连忙回身冲出PUB,因为拦不
到计程车,只好卖力往酒店的方向奔去。
当林之凯一回到酒店,立即搭上电梯赶到韦应玦的房间,直敲着他的房门。
刚从浴室洗澡出来的韦应玦前来开门,他发上滴着水珠,被擦得凌乱的发丝
衬上英气逼人的脸庞让人心神一动。
原来一个男人只要拥有俊帅非常的肢体动作,即使只是绑条浴巾也迷人。
林之凯垂下脸,自觉惭愧不已,后侮当初还与他计较得要命,原来韦应玦才
是真正的男子汉。
「有事吗?」当韦应玦看见林之凯时,不禁面色一凝,以为他是上门来挑衅,
「里面坐,我换件衣服就来。」
「呃,不用,我在这里等你,请你快点。」林之凯重重喘着气,不停地看着
手上的表。
韦应玦疑惑地看着他,随即点点头,「好吧,你等会儿。」
进房后,他便套上休闲衫与长裤,再抓了下头发,重新回到门口。
「说吧。」韦应玦倚在门框,双手环在胸前望着他。
林之凯深吸了口气道:「快点,羽黎有危险了。」
「什么?」他霍然站直身,拉住他的衣领,「你把话给说清楚。」
「是这样的,刚刚我……」林之凯简要地将他在PUB所听见的一切告诉韦
应玦.
「你说任羽妶她——」咬紧牙,韦应玦简直快气疯了,「该死!她怎么可以
这么做?」
「还不是因为你。」林之凯忍不住抱怨。
「糟了,羽黎刚刚才说要去街上买些点心,这下——」火气直燃胸臆间,韦
应玦急急抓住他的肩道:「快跟我出去,我们得去找人!」
「好。」
两个大男人火速冲出了酒店,只希望一切都还不会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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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羽黎买了香港有名的点心捞面和炸鱼球,打算回到住处请团员们一块吃消
夜。
这几天她心情好轻松,不但是因为她与韦应玦的感情稳定,他也对她非常体
贴,另一方面任羽妶不再恨她、气她,反而对她说出祝福的话,这可是比什么礼
物都让她窝心。
由于店家是在小吃街上,与酒店相隔满远的,任羽黎又因为广东话不灵光所
以不敢坐计程车,只好凭着印象走小路,可就在她拐进一处较昏暗的巷弄时,突
然对面走来几个男人。
「的确是个靓女!」男人摸摸下巴,露出一脸垂涎的模样。
「你们……」任羽黎顿觉不对劲,直瞪着眼前说着生疏中文的男人。
「有人花钱要我们干你,呵呵……想不到拿钱还可以玩那么美的妞。」一群
男人笑得邪恶。
「不……你们一定弄错人了,我是头一次来香港,怎么可能有人——」她已
吓得面无血色,手上的点心落了地。
「哈……你是任羽黎对吧?」他擦了擦流着口水的嘴角。
任羽黎颤抖的点点头。
「那就对了,我们没找错人。」男人对着身边几个伙伴使了眼色,只见他们
立刻冲上前,将她用力抓住。
「不要!放手!」她泪眼滂沱,不停大叫着,「救命!救命!」
「别费力了,在这种地方又是晚上,很少人会多管闲事的。」说着,那人便
快步走向她,动手要撕她衣服。
任羽黎咬着唇,举起腿便往那男人的胯下一顶。
「啊!痛……你这个臭丫头。」他恶狠狠地瞪着她,「胆子真大,我就要看
看你有多大能耐?」
任羽黎的身子颤抖,快要崩溃了,「别过来!你们放开我啊!我就是死也不
会让你们得逞!」
「是吗?」那人龌龊地揉揉下体,露出一副恶心笑意。
「我真的会死给你看!」她咬牙瞪着他,多年来训练出来的坚韧个性在此刻
表露无遗。
「你……」他吃了一惊,因为他从她眼中看见了决心。
在PUB时,那个妞特别交代不能闹出人命,这……这下该怎么办?
「老大,别听她鬼扯,看她怎么死。」挟持任羽黎的另一个男人用广东话说
道。
「对,哈……我说小姐,你怎么死啊?」
「我可以嚼舌,信不信?」泪水不停淌着,强力挣扎下,她的手腕被两个恶
人抓得红肿。
「你还真硬。」
「老大,别被她吓着,快上,你不上我就要上了。」倒是另两个人已经等不
及了。
「等等,喂……」他还没说话,就见两名手下已忍不住抓住任羽黎的双臂,
直在她身上胡乱摸索着。
「住手!」她放声大叫,眼看无法脱身,她正想嚼舌时,突然听见两声枪声
响起。
抓住他的两个男人全松了手而且跪了下来,原来他们膝盖中弹,血流不止,
而对面的男人吓得双腿发软。
谁?究竟是谁救了她?
站在暗影中的男人突然现身,她的泪如决堤一般狂泄不止。
她立刻冲向他,「应玦……我……我……」松懈后,她竟抽噎得说不出话来。
「没事了,有我在。」他抱紧她,回头对林之凯说:「打电话叫警察过来。」
「可……可是你拿枪!」林之凯见他手拿枪枝,而且枪法超准,吓得浑身发
抖。
「什么?你有枪!」任羽黎吓傻了,忘了刚刚就是他救她的。
「这没什么。」其实他们恶人窟早已和各国私下订有执枪合法合约,只是这
事外界并不知道。
「什么没什么?刚刚的枪击声一定很多人都听见了,警察一来你就完了,还
是快逃吧!」任羽黎拉着他的手,替他紧张极了。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他亲吻了下她的发际,拿出手机丢向林之凯,
「快打电话,警方问起就叫他们来找我。」
林之凯接住手机,跑到他身边将他拉到一旁,附在他耳畔压低声音说:「这
些人不能去警局,否则小妶……」
「那是她自找的!」韦应玦脾气火爆。
「可是你也要为羽黎想想。」林之凯偷偷看了眼一脸好奇的任羽黎。
「这……算了。」韦应玦倏然转身对那三个男人冷声警告,「如果你们再碰
我的女人,后果你们自己想了。」他的枪指着他们,「滚!」
三个人立刻吓得跑了,这时候警车已赶到,任羽黎紧张地抓住韦应玦的手,
震愕的看着从警车下来的警察。
本以为韦应玦铁定要吃牢饭,哪知道他只是上前拿出不知是什么的证件在那
些警察眼前晃一晃,那些警察便迅速离去,这情况可是让她和林之凯看得目瞪口
呆。
「他们怎么……」任羽黎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说没事吧,解释清楚就好了。」他不想多解释这些有关恶人窟秘密的问
题。
明知他有事不肯吐实,可既然他不愿说,她也不强求了。
受了刚刚的刺激,她仍是余悸犹存,嗓音也微微打颤,尤其是紧绷的神经一
松弛,她突觉耳鸣眼花,「那就好,我……我……」
「你怎么了?」韦应玦紧抓住她下滑的身子。
「我……我好难受……」
吐出这句话后,她整个人瘫在他怀里,软如绵的身子让人心惊胆战。
「该死!」韦应玦抱起她,立刻奔到大马路上叫了辆车,直奔医院。
林之凯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心底为他们祝福,也对任羽妶的作为失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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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好些没?」
打了支针,任羽黎已慢慢苏醒,回到酒店后韦应玦便一直留在她身边照顾她。
「嗯,好多了。」她眉头轻蹙,「我一直想不通,究竟是谁要害我?我自认
没伤害过任何人呀。」
「别想太多了,这事我会替你调查。」韦应玦握住她的手,脸上带着安抚人
心的笑容。
「不用麻烦了,既然他们受了教训应该不会再来才是。」话虽这么说,但她
仍很紧张,只是向来习惯自己解决问题的她并不想让他陪她陷入这种麻烦中。
「不麻烦,我只要你开心。」他沉思着,若是让她知道这事是她亲妹妹主谋,
不知会有多伤心。
「说真的,我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早知道就不『改头换面』了,
不知道变漂亮对我而言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任羽黎苦涩一笑。
「你这是在怪我罗?那好吧,以后我陪你戴一副超厚眼镜,我们一块扮演全
世界最丑的男女。」韦应玦开着玩笑想逗她开心。
「我哪敢让你变丑男,这会让多少女人伤心呀。」她笑睨着他。她又怎会不
明白他的用心。
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温热的掌心中,「你想想,是不是余强曾经得罪过谁?」
他想挖出更深一层的秘密,趁她此刻最脆弱之际。
「这怎么可能?余强个性温和,不可能与人结怨的。」她连忙说,表情尽是
对他的信任。
她一心袒护余强的模样却刺激了韦应玦,他阴鸷的双眼直凝视着她,「看样
子你很了解他,你是否也爱着他,却只因为他重病在身,所以才不能对你——」
他伤人的话语正要脱口而出,却被她凝泪的眼震住了。
「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这么说我?」一颗心早已对他暗暗动情,可他却要
和她翻陈年旧帐。
「我……」他用力抓了下头发,迅速转过脸不去注视她那双足以融化任何男
人的深邃眼眸,「很抱歉,只因为事情已经发生,所有的可能性都必须考虑在内,
我不是存心要这么说你的。」
难得对一个人解释那么一大堆话,尤其是对一个女人,韦应玦说得舌头都快
打结了。
「不,我不怪你,我懂你的意思,只是……只是余强真的不可能和谁发生摩
擦的呀。」她还是坚持道。
「你不是说他喜欢收集骨董名画吗?在这方面他难道没有和人产生争执?」
他忽然转首,目光灼热地望着她。
想了想,她摇摇头,「应该不会。」
见她逐渐松懈心中的坚持,他连忙乘胜追击,「他去世了,手边一定留有大
批骨董,或许有人觊觎那些宝贝,才叫那些人对你动手,你没想到过这个可能性
吗?」
「这……」任羽黎想说什么,却又噤了声。
「心里有什么话,你可以坦白告诉我,别什么事都放在心底,那可是会闷出
病来的。」他施以诱骗的伎俩,好声劝道。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为了那些东西才来对付我,那么我想他们只是白搭而已,
我……」任羽黎眉头轻轻一蹙,欲言又止。
「你究竟想说什么就坦白说,如果你不信任我,那我就不问了。」韦应玦替
她盖好被子,贴在她耳边体贴地说:「不吵你,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就在旁边陪
你。」
「应玦……」任羽黎出声喊住了他,「好,我告诉你,余强去世的时候是有
留下一些古玩,但是我已以他的名义全都捐出去,在那些东西鉴定非膺品后,就
会送进博物馆了。」
「你说什么?全捐出去了?」韦应玦目光一凝,难以相信地问:「既是如此,
那你为何刚刚不直接说清楚,要隐瞒我?」
「那是余强的心愿,况且捐赠骨董并不像捐钱那么容易,得经过鉴定、让渡
等一些程序,在此之前得耗上好长一段时间。余强说过,怕我把东西捐出去的事
说出去后引来一些觊觎者的不满,所以嘱咐我在没有切确转移前别将这事说出去。」
「那现在?」
「在我前往恶人岛之前就已办好一切手续,我想不会再有事了,所以应该是
没关系吧。」任羽黎放松地笑了笑。
韦应玦暗暗翻了下白眼,在心中哼了两声。呵……这下可好玩了,如果任羽
妶知道她一心巴望的东西变成这样的结果,八成会疯掉的。
「你……你怎么了?」感觉他神色有变,她赶紧坐起身子看着他。
「没事,你还是早点歇着吧。」韦应玦以笑掩饰。
「我想……我想请你陪我睡好吗?」她羞红着脸,第一次说出了恳求。
「你的意思是……」韦应玦双目半眯,缓缓激射出一抹光芒。
「睡这儿,我们同床共枕好不好?」她愈说头垂得愈低。
「我不是不愿意,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你刚刚才昏过去,我怕你会吃不消。」
他邪魅一笑,勾起她的脸,轻轻耳语。
「我……我想我可以的……」
羞赧地垂下脸蛋,她终于向他开口索爱,韦应玦笑眯了眸,吻上她的唇,如
她所愿的带给她一次最狂浪的激情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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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恶人窟一个礼拜一回的集体会议中,莫炘突然问道:「岛主,韦应玦这小
子说走就走,至今连个消息也没有,不知到底在忙些什么?」
「他现在可忙着骗女人,当然无暇顾及咱们兄弟了。」路彻辰撇嘴笑了笑。
「可我总觉得韦小子这次可能会被骗失身。」莫炘五官分明的俊脸上闪过一
道古怪笑意。
而坐在一旁始终保持文风不动表情的冉炽俊挺的眉轻佻一耸,低沉的道:
「怪了,最近我也有这种感觉。」
呵,这下好玩了!
一直以来,永远不会无聊闲磕牙的冉炽居然会蹦出这么一串字,想必韦小子
当真遇上他生命中的「劫数」了。
邵晏豪迈的狂笑声跟着响起,「哈……我喜欢看那小子被女人拴住的模样,
真想看看他如何摆平他全球各地的女人,到时候他的下场一定非常的精采。」
这时冉炽的眉头突然凝起,「有件事你们或许不知道。」
「怎么了?」大伙的目光全瞟向他。
「昨天岛主不在,由我代班,我接到了香港警方的电话,他说咱们恶人窟的
人在香港使用枪械,还将现场弄得一地是血,歹徒却已逃逸无踪,虽然我们拥有
合法执枪的权力,但他们也提醒我们得尽可能配合他们警方,别私下出手。」
「这小子就是沉不住气,居然动枪了。」贺暝额头一蹙,「光会骗人有什么
用,咱们恶人窟的人都这么没脑袋吗?」
在场的几个人都只能做出耸肩的动作,却没半个人敢反驳贺暝,省得招来一
顿奚落。
路彻辰沉思后道:「我看这么吧,贺暝,由你去支持他。」既然他把所有的
人都当傻瓜,那么他这个做岛主的也只好考验考验他的聪明才智了。
「什么?我!」贺暝挑起眉毛瞪着路彻辰。
「就是你了,希望你的及时出现能救韦小子脱离苦海,你该懂我的意思。」
路彻辰撇起嘴角,笑得颇带深意。
贺暝深吸了口气,既是岛主之令,他就算一百个不愿意也没办法反对,只好
说:「好吧,我只有遵命了。」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暂时这么办,不过各位还是得密切注意韦
小子的一举一动。」
「我们会的。」众人开口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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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天的休养,任羽黎的心情和精神慢慢恢复平静,并开始回到做任羽妶
助理的身分。
可当任羽妶一看见她来到,便怒眉一扬,语带挑衅地说:「身体好了吗?这
阵子可真是享受,每个团员对你都孝敬得不得了,不是去看你就是送吃的,一定
很惬意罗?」
一见到妹妹就听到这一顿奚落,任羽黎脸色瞬白,「小妶,你怎么了?」
「哼!」
她的目的没有达成,还让那三个无赖玩了身体,她当然满腹怨恨了。
「你有什么心事尽管跟姊姊说,别一个人生闷气。」绕到她身前,任羽黎软
言软语的安抚她。
「省省吧,现在你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美女了,根本不需要来做我的助理,你
滚远点,好不好?」任羽妶一看见姊姊的脸就恨得咬牙,她气她欺瞒了她那么久,
更恨自己与她长年相处,还瞎了眼没发觉她的真面目。
「你快别这么说,如果你喜欢姊姊打扮成以前的样子,那么我愿意回到过去,
你就别再生气了。」
任羽黎只担心刺激到她,医生说过若是她的病情再发,要医好就没这么容易
了。
「省省吧,我不希罕!」
「小妶……」
任羽黎伸手握住妹妹的手,却被她挥开。
「别对我做出这么恶心的动作,现在你有了韦应玦,怎么不去找他撒娇,跑
来跟我罗唆什么?」
她双手交错在胸前,酸气四溢的醋味任何人都闻得见。
「小妶……你是不是还喜欢着他?」任羽黎揪着心问。
「喜欢有什么用,你已经是他的,他也是你的,还有我的份吗?」她背转过
身,语气很厉地说:「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此刻的任羽妶满腹不平之气,只想狠狠伤害她。
任羽黎心头一撞,「小妶,你究竟是怎么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
「别跟我说这些为时已晚的话,让我静静好吗?求你出去!」任羽妶怒意飞
扬,嘴巴强硬得不得了。
「好,我这就出去,你一定要心平气和,别太激动。」任羽黎仍不放心她。
「出去!你去找韦应玦睡觉去啊!」她对着她大声一吼,将她用力推出门外,
砰地一声关上门。
任羽黎脸色苍白,拖着疲累的心,缓缓朝电梯口走去,
这时电梯门一开,她见到了造成两人误解的男主角——韦应玦.
「四处找不到你,我猜你一定是跑来这里自取其辱了。」他蹙起眉,接着将
她拥入怀中。
「她不谅解我。」任羽黎的肩头在他怀中不停抖动。
「羽妶这个人做事向来反反复覆,说好的事她又反悔,别理她了。」他揉着
她的发,看见她的泪,他却意外的心痛,
多少年来,当他要离开时,女人的眼泪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管用,反而会让他
产生厌恶,可为何独独她的泪会扯痛他的心呢?
「我是做姊姊的,怎么能跟她抢?」她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抓住她的肩,灼视她容颜间的无奈,「又打算将我
让给别人?」
「我——」她愣住,泪水已然流下。
离开他她也不舍呀,可是妹妹是她的全部,她能为她牺牲所有,包括爱情…
…
「别说了,你别再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我是人不是货物,别将脑筋动在
我身上。」
他甩开她,不满地转过身。
「我……应玦,对不起,你别生气,因为我心里很乱,真的很乱。」她好想
上前抱住他,可是她不敢行动,只能站在原地颤抖。
韦应玦深吸了口气,这才回头看着她,将她揽入怀中,「好了,别再钻牛角
尖了,听着我的心跳声,那是一声声『爱你』。」
闭上眼,她安静听着他的心跳声,这稍稍安抚了她纷扰的心。
「走,回房里,我叫了咖啡。」
韦应玦在她额上亲吻了下,强迫地将她拉进电梯,却没有改变任羽黎牺牲的
决心。
第九章
想了许久,任羽黎还是决定离开,明知道离开任羽妶后会担心她的病情,可
她更相信她需要有个爱她的人在身边照顾她,而那个人就是她也同样深爱的韦应
玦.
她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别必然会令他发怒生气,可既然他曾经主动要追求小妶,
就表示他心底有她才是。
趁韦应玦与任羽妶都不在之际,她跑回房间,走到更衣室内拿出空皮箱整理
衣物,打算在自己的勇气与决心还没消失之前赶紧离开。
就在她将衣物全都整理好,正要离开之际,突闻房门外传来争吵的声音,她
立即躲到更衣室角落,不敢出声。
房门这时被粗鲁的推开,她听见任羽妶扬起一道尖锐的叫嚷着。
「韦应玦,你是我请来的,说穿了我是你的金主,你凭什么教训我?」
「对,你是我的金主,却是我头一次遇上一点也不合作的对象!」韦应玦点
燃了烟,用力的吞吐着,仿似唯有如此才能发泄满腔的怒气。
「我哪里不合作了?你要我闪远点,当做没看见你跟我老姊的事我也答应了,
可是你们却愈做愈过火!」任羽妶索性一口气将心底的埋怨说出来。
「过火!呵,什么叫过火?男欢女爱本就是火与热,你要我怎么样,守身追
她吗?」他气得将还剩大半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熄。
「你……你……」任羽妶脸部通红,「可你什么也没骗到手,我要的骨董、
我要的名画呢?」
「很抱歉,你姊早已将那些东西捐了出去,经我调查也属事实,她现在可以
说是一无所有。所以,我并没有违背职业道德,也已尽力骗出那些东西的去处。
至于你,该付给我的报酬拿不出来我也算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他双手叉腰,
目光如鹰地盯着她。
躲在更衣室的任羽黎不停发着抖。她无法相信……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为什么他要骗她?一个是她深爱的男人,一个是她最亲的妹妹,可他们却连
手欺骗她,只为那些不属于她的骨董……
「应玦……」任羽妶哭了出来,「我什么都给你了,我的心、我的身体、我
的——」
「烦不烦?」用力爬着头发,韦应玦瞪着她,「我也同样要了许许多多女人
的心、身体、爱呀、肝呀、肺的,是不是也要我把心肝肺全掏出来任你们宰割?」
「我不是这个意思!」任羽妶回他一句重重的咆哮。
「那就乖一点,我从不亏待你们,要房子、车子,我一概供应,如果尚有联
系生活费也不会少,你可以去问问,光美洲我养的情妇少说也有三十个,你真要
排可能已排到百位以后了。」他流露出很无辜的表情,「这不能怪我,是因为你
们女人……就是喜欢听我的花言巧语,若硬是要把它当成甜言蜜语我也没辙呀。」
「那你对我姊姊是真心的?就因为发现她是个大美人所以动了真情,是不是?」
既已知道得不到他,任羽妶发狂地咄咄逼人。
而藏身在更衣室的任羽黎也全神贯注,她多希望能从他嘴里听见这个事实,
即使他是冲着她的「美貌」才动情,她也无所谓。
韦应玦眉头轻轻一蹙,脸色突变阴霾无比,「不是说了,我这辈子不会动什
么真感情,这种如闲云飘荡四处寻欢的日子我已经习惯了。不瞒你说,香港除了
你们之外,在九龙、新界几个地方还有我的情人,你要我舍弃她们去迁就一个女
人,这实在是要我的命!」
「原来我好几次找不到你,你都在那些女人床上?」任羽妶咬牙哭吼。
「没错,我就是——」
砰的一声,韦应玦猛一回头,看见的就是拎着皮箱站在更衣室门口的任羽黎。
看着她脸上的泪水,韦应玦心头竟然狠狠抽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黎,我……」他往前踏出一步,却又煞住了动作。
任羽黎流着泪,脸上却带着微笑,她一步步走近他,望着他的眼,「我早怀
疑你不会真心喜欢我,是我自己不敢面对现实。」
韦应玦定住身,想伸手拂去她的泪,却无奈地举不起手来。
「骨董没了,心也没了。」她落寞的低下头,哽咽的说:「最后拥有的只有
谎言。」
「对不起……」苦涩地挤出这三个字,这是韦应玦「玩弄感情」这些年来首
次吐出的真心话。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她的唇发抖,扬起迷蒙大眼望着他,「以后我们可
能不会再碰面了,我不想在告别时留下『对不起』三个字。」
「羽黎,我有些话要对你说。」韦应玦神色一变,立即抓住她的手臂。
「不要!」她仓皇地直摇头,「不要说那些伤人心的话,我……我怕我会受
不了。」
「别这样,你听我说!」他表情激动的说。
「你不用说什么,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能不能答应我?」她抬起哭得憔
悴的容颜,强抑住心头那股异样的蚀骨酸味。
他闭上眼点点头。
「抱我,再抱我一次。」仰头望着那双曾经温暖过她寒冷的心的瞳眸,此刻
却已化为深郁的暗影。
韦应玦轻吐了口气,双臂一展,将她紧紧的搂进怀中。
此刻他居然发现自己已一步步陷入某种情愫的漩涡中,可他不知如何表达,
更不知该不该承认。
「虽是花言巧语,但我仍相信,听着你的心跳,那是一声声的『爱你』。」
细数着以往的回忆,她只想记在心头,让那一声声的爱永远回荡在她脑海。
她满意的抬起头,对他轻轻一笑,「我该走了。」
「什么?你要走!」韦应玦激动的喊道。
「嗯。」任羽黎回头看了看傻愣在一旁的任羽妶,「是姊对不起你,以后我
不会再限制你了,因为我连自己都管不好。」
她回头正要离开,韦应玦还来不及阻止,却听见任羽妶在背后大叫出声。
任羽妶抱着头,不停喊叫,拚命抓着自己的头发、脸颊,仿佛疯了般,让任
羽黎紧张的冲到她身边。
「求你快送她去医院,我求求你!」任羽黎对韦应玦大叫,「就算我最后一
次求你!」
韦应玦立刻上前阻止任羽妶自虐的举动,并将她抱起冲出房间。
任羽黎抹着泪急急尾随而去,一心祈求妹妹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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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病房外,在确定任羽妶平静下来后,任羽黎这才放心地离开了,而始终
在病房内等着林之凯前来的韦应玦却满心焦躁。
真该死,怎么自从来到医院后就不见羽黎了呢?他想去找她,可又没办法丢
下任羽妶,那个阿凯怎么还不来呢?
这时任羽妶清醒了,她张开眼看着韦应玦良久,突然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韦应玦见她这样,直想打掉她的笑脸。
「我当然想笑了,头一次看见你露出一张苦瓜脸。」她笑睨着他,突然叹了
口气,「算了,这样也值得了,虽然你这个男人很可恶,但是能看到有女人影响
你,我也很开心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不耐烦的说:「知道吗?当我知道你用那么歹毒的
方法叫人去对付你姊姊时,我就对你彻底失望了,」
「什么?你知道是我……那些人不是逃了吗?」她脸色一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我姊知道吗?」任羽妶紧张地抓住他的手。
「你也会担忧呀,她知道不是更好?一气之下跑得远远的,不会再限制你,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他冷列的目光直像要射穿她。
「我……我刚刚情绪失控时,仍能感觉到她关心着我,甚至流下着急的泪,
所以我顿时开窍,想通了。」她失神地回忆刚刚所发生的事,「我就算从她身边
抢走你,你也不会是我的,何不亲眼看着你臣服在我姊石榴裙下,这样有趣多了。」
「你!」他怒气上扬。
「求你快告诉我,我姊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这件事。」突然他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林之凯已经赶到了,
「不过阿凯知道这件事,看你怎么堵他的嘴巴,我要去找你姊了。」
「等等,」任羽妶咧嘴一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姊夫。」
韦应玦眉深蹙,不置可否地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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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应玦在香港逗留了二十多天,却遍寻不到任羽黎的下落。
查过海关纪录,她并没有出境,既然如此那表示她还在香港,问题是香港说
大不大,但要找个女人还真是困难重重。
才去新界的流民收容所问过,可结果仍是一场空,韦应玦深呼了口气,一转
身便听见身后一声娇滴滴的呼唤。
「你不是韦小子吗?」
他回过头,凝视着她半晌,「哦,你是爱咪。」
「对,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爱咪趋近他,伸手画过他显得有些狼狈的脸
庞,以往他总是衣着干净优雅,可今天却有点不修边幅的味道。
「有事吗?」他不耐烦地爬了爬好几天没洗的头发。
「怎么?你什么时候学起了艺术家的颓废啦?不过……以韦小子而言,任何
模样都足以慑人心魂的。」
她媚艳地笑说,两只眼直勾着他的眼。
「哼,你哟,还是死性不改。」韦应玦捏了下她的鼻尖,随意敷衍着。
「嗯……你该知道我想什么,陪我去游车河?」她围住他结实的腰。
「没空。」他摆摆手,挥去她的纠缠。
「韦小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爱眯皱起鼻子,「以前你再烦再忙,也会
哄着我,你现在怎么变了呢?不像以前那个大众情人了。」
此话一出,韦应玦当场愣住。
是啊,他现在哪像什么大众情人,只像个为了找女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
鬼的失心男。
「你怎么不说话?韦小子,要不,我们去逛街,去海边吹风?」爱咪不放弃
地去握住他的手。
「走开!你滚!滚远一点!」韦应玦甩开她的手,指着路口,「以后你归你、
我归我,房子、车子我不会要回来,你去找另一个金主吧。」
不知何时,泪水居然凝在他眼角,他双肩颤抖着。
爱咪震惊地看着他,怒眉一耸,「走就走!我就不信除了你我爱咪会找不到
别的男人!」猛一跺脚,她气得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蓦地,在韦应玦耳边传来了声声清脆的鼓掌声。
「谁?」
韦应玦头一转,看见鬼才贺暝就站在角落以一副优闲恣意的模样笑睨着他。
「你怎么来了?」看见他实属意外,在恶人窟时他们算是没什么交集、毫无
默契的两个人。
「被逼来的。」贺暝扬眉一笑。
「怎么说?」
「你使用了枪械,被人一状告到恶人窟。」他简单扼要的回答。
「妈的!我们本来就有资格拿,他们告什么告啊!」他已经很火了,这些家
伙还要来惹他,简直是找骂。
「错就错在你染了血。」贺暝眉头一皱,望着他憔悴又落寞的模样,「你拿
过镜子照照自己吗?以往的意气风发呢?」
「要你管!」他别过脸,怒眉直飙起。
倚在墙头,贺暝感慨地摇摇头,「白痴。」
「王八蛋!谁白痴呀!你以为你是诸葛亮再世,别人都是瘪三?」他气得一
把抓住贺暝的领子,就要挥出拳头。
「打吧,打死我你就找不到任羽黎。」贺暝眸子一紧,激射出一道强烈的光
焰。
韦应玦高举的手顿在半空中,「整个香港我全找遍了,你知道她会上哪儿去?
别以为你脑子好得连这个都算得出来。」
「诸葛孔明不就擅于卜卦吗?」贺暝笑了笑,眼底散发炯光,「找人不是像
你这样像疯了一样的找,得动动脑筋,让她来找你。」
「你究竟在说什么?她来找我!」虽不信邪,但已束手无策的他只好姑且一
信。
「是啊,这得想办法才行。」
贺暝闭上眼,食指轻敲脑袋,倒有点像一休和尚,这动作让韦应玦看得呕极
了。
一休和尚的录影带是他买回去给那些小侄子、小侄女看的,怎知这家伙倒看
得比他们还认真。
「喂喂喂,你到底想到了没?」妈的,他可是烦死了。
「你确定她还在香港?」贺暝问道。
「当然确定。」
「你确定她对你有情,我是指非你不嫁的深情?」
「这……伤她那么深,我也不知道了。」韦应玦恨得抓抓头发。
「你确定只要找到她,你就会和以前那些莺莺燕燕分手,一生只守候着她?」
抿唇一笑,贺暝等着看他陷入两难的煎熬中。
「我……」他对贺暝咆哮道:「什么确定确定……一大堆的确定,你烦不烦
啊?」
「不确定我就不想办法,因为她还是会走,不过……我很欣赏你刚刚赶走那
女人的傲气,帅!」
简直找死,贺暝居然敢对他行威胁之举。
「罢了,就她一个。」认了吧,没了羽黎,他也没心情再花心了。
「好,你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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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任,等一下就要开店了,东西得准备一下。」
优尔咖啡屋的老板娘对在这儿工作半个月的任羽黎说:「对了,那扇窗别忘
再擦一下。」
「好的。」任羽黎绑着马尾,身穿着咖啡屋的制服背心,戴着粗框眼镜,又
回到以往那副不起眼的模样。
才打开店门,送报生便丢了份报纸进来,任羽黎顺手拿起,一则新闻内容让
她震住了。
向来行事神秘的「恶人窟」终于曝光,八邪之一的韦应玦日前来港旅游,与
人发生争执,械斗过程中受到重伤,送进亚东医院,现在性命垂危。
「天!怎么会这样?不!」她捂住脸,浑身发着抖。
应玦,你怎么可以又拿枪械斗?为什么不顾自己性命安全?为什么……
任羽黎赶紧冲进厨房,对着老板娘说:「对不起,我有急事,想请半天假。」
她神情急促,脸上还流着泪水,让老板娘好奇不已,「阿任,你在这里的这
些日子以来表现得很沉稳,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我有位亲人进了医院,我想去看他。」情急之下,任羽黎只好这么
说了。
「可当初我问你,你不是说在香港没亲人吗?」
「我……老板娘求求你,就半天,我回来再跟你解释。」此刻她心情乱成一
团,哪还有心力解释这些。
「看你这么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了,好,你去吧。」
「我会尽快回来,谢谢老板娘,」她脱下背心,立刻冲了出去。
老板娘好奇地皱起眉,顺手拿起任羽黎搁在桌上的报纸,乍见标题时突然张
大眼,「天,该不会她和那个恶人窟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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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医院的任羽黎这才发现医院门口已挤满了人,还有记者拿着照相机、摄
影机在外面等候着,而护士小姐则不停的解释着。
「我们这里没什么恶人,你们到底要找谁呀?这报纸怎么乱写呢?」
偷偷躲在一旁的任羽黎看见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到底在不在这家医院?报上写的是事实吗?
若非事实,他们又怎么知道应玦现在人在香港?
唉……半个月了,他怎么不回恶人岛,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正如他所言
陪着他数不尽的情妇?
心底突地一阵揪紧,她靠在墙边,心情已乱如飞絮。
生命垂危……一想起这四个字她就忍不住心底的紧抽,直想冲进去看看他到
底在不在里面。
可是……她凭什么去见他呀?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到时被人堵上只能落得尴
尬丢人的下场。
但是若不进去确认他的安危,她又无法安心,她该怎么办?要如何才能知道
他的近况呢?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从后面抱住,极度惊吓下,她正要喊救命,却突闻一阵
她所熟悉的烟草味。
「应……应玦……」她张大眸,轻轻喊了声,希望这是真的。
「我以为你不管我的死活,不来了呢。」韦应玦转过她的身子,笑意盎然地
看着戴着厚重眼镜的她。
「你真爱说笑。」她苦笑地垂下脸。
「又扮回以前的样子,难怪我四处找你的下落总是落空。」他摘下她的眼镜,
眼底尽是琉光粲然。
「眼镜还我。」任羽黎眯起眼叫道。
「下还,除非……」
「你又要拿它来要胁我。」低下脑袋,她满脸嗔意,「不但如此,还骗我什
么生命垂危!」
「对不起,我只是想考验你对我的爱。」他对她柔柔一笑。
「你真无聊,我还有工作,你把眼镜还我。」她扬起细眉,本不想和他计较,
可他真是过分。
拿走了她的心,还要戏弄她吗?
「老实告诉我,你一直深爱着我。」他勾起她的下颚,目光灼然地望着她。
「我的爱不值钱,你已经拥有太多了,不差我一个。」她挥开他的手,看着
迷蒙的天色。
「还在生我的气?」他低头直盯着她,顺手将她的眼镜丢进上衣口袋内。
「我不敢。」她回过头,刻意躲开他如探照灯的双眼,怕因此而泄漏了心事。
「好了,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躲到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他双手
插进裤腰袋,举手投足间有着浑然天成的优雅。
任羽黎眯起眸凝注着他,不解的问:「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找我呢?更不
明白你居然为了找我刊登那样子的头条,你知不知道你闹了多大的事?」
「那有什么关系,就让他们去闹吧。」韦应玦咧嘴一笑,深邃的轮廓将他邪
魅的气质完全勾勒出来。
「我不想理你了,我只跟老板请了半天假,得赶回去才行。」
害怕自己又被他勾了心,任羽黎知道得趁自己还离得开之际,赶紧离开。
「别去工作了,我养你。」韦应玦对她露出一副自得意满、毫不在乎的笑容。
「我才不要你养呢,而且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你把你那些多余的钱拿去
养别的女人吧。」她蹙起眉头,霍然转身就要离开。
韦应玦长臂一展,用力将她拉进怀中,覆上她的唇,急切地想从她口中探寻
他想要的甜蜜。
任羽黎的思绪被他的吻弄乱了,脑中顿时无法思考,浑身僵直下,只好任他
肆无忌惮的在她口中翻搅、探寻……
直到韦应玦满足地撤了唇,两人都像是经过百米赛跑喘息不休。
「你不能再这样子了,我不是你在寂寞时伐来的垫档,所以请你尊重我好吗?」
她鼻酸地说。
「看来……要求你原谅我是不会那么容易了。」他眸中不再有戏谑和玩笑,
有的只是悔恨。
「有没有我的原谅应该不重要,我知道你是个不能被绑住的男人,就像森林
里的黑豹,需要奔驰、自由。」
任羽黎再次抬头对住他英挺的五官,强忍住满腔的酸意和不舍,霍然拿出他
放在上衣口袋里的眼镜,逃出了他的视线。
韦应玦双臂环胸,深情遥望着那仓卒离去的背影,双眼眯紧。
「好不容易才把她诱拐出来,你怎么不追上去呢?」此时,贺暝出现在他身
后,沉声笑说。
「她走不掉的。」韦应玦玩世不恭地撇撇嘴。
「哦,那么有把握?」贺暝靠在墙上,好奇的目光瞥视他。
「瞧,这是什么?」说着,韦应玦便拿起了一个椭圆形的东西在贺暝眼前晃
了下。
「追踪器!」
「没错,你说这下我还会担心她溜掉吗?」
韦应玦的行事作风一向大胆,这种手段看在贺暝眼中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怎么,看不起我的作法?」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太大费周章了。」贺暝仍是一派懒洋洋的。
「依刚刚的情况,你能想到更好的方法?」韦应玦望着他,不知他那个「不
是人的脑袋」能够蹦出什么更妙的方法。
「真要我说?」他带着戏谑的笑容。
「咱们恶人窟的鬼才,请讲。」
「刚刚你就该把她绑了,押回去拴起来,就不信她逃得了。」揉揉鼻子,贺
暝说出了教韦应玦喷饭的话。
「妈的,真要用这种方法我还需要你教吗?」韦应玦扬起嘴角,翻了下白眼,
心想对贺暝鬼才之称是不是该打个折扣。
「逗你的,你最近老是愁眉深锁,我看得不忍,特别贡献一下我那微薄的幽
默感。」唇边提起一丝笑意,贺暝随即又问:「接下来你怎么做?去把人追回来
吗?还是另有计划?」
韦应玦别有深意一笑,「追回来容易,追回她的心可就不简单,看来,为了
这个小女人,我得多费点工夫了。」
「我想也是,这里应该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了吧?」贺暝挑挑眉说。
「剩下的得靠我自己,谢谢你帮我出的主意。」韦应玦还以一笑,并伸出手
与他交握。
「那么我祝你成功了。」
第十章
「先生、小姐,你们的咖啡。」
任羽黎又回到咖啡屋,外表看似无异的她和平常一样本分地工作着,然而心
底却是波涛汹涌、起伏难平。
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她心底其实是痛苦的,但怎么也比不上对他浓浓的思念。
难道这一分手,她和他就不再有相聚之日吗?
她恨自己,走时既然能表现得这般洒脱,事后就不该有这种浅浅的后悔在心
头滋生。
「阿任,有客人来了,过来招呼一下吧。」
老板娘尖锐的嗓音蓦然震醒了她,任羽黎随即喊道:「哦,我来了。」
她一转身,便看见站在门口那英俊挺拔、狂野率性的身影。
任羽黎呼吸一窒,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忘了。
「小黎,我们又见面了。」韦应玦潇洒一笑。
老板娘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他,随后冲向任羽黎,拍拍她的肩,「这男人是
谁?长得一表人才,又俊又帅的,你男朋友?」
任羽黎闻言,脸儿蓦然羞红,她尴尬地垂下脸,「不是,他——」
还没等她解释,韦应玦便说:「老板娘真是好眼光!没错,我正是她的男朋
友,她也是我心爱的女友。」
「你……你别乱说话!」任羽黎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会如此狂妄
的宣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从来不会乱说话,难道你敢否认我们两个之间不
寻常的关系?」韦应玦勾着嘴角,故意将话说得瞹昧、引人遐思。
「你!」任羽黎气得满脸通红,猛一跺脚便转过身。
韦应玦这才揉揉鼻子,撇嘴一笑,「小姐,别生气了,能不能帮我煮一杯蓝
山咖啡?」
见任羽黎没搭理他,老板娘心急地主动开了口,「好好好,我马上叫我们阿
任帮你煮。」说完,她又走到任羽黎身边,「小两口吵架了?你瞧人家都跑来这
里看你,就表示有意向你赔罪,你就别再耍小姐脾气了。」
她实在不明白,凭阿任这外表有这么帅的男人追,为何还不知道惜福呢?要
是她早就什么也不要,跟着人家跑了。
老天,这件事怎么被老板娘愈描愈黑了呢?「老板娘,你弄错了,我和他—
—」
「我说小黎,你就别解释了,好歹我是个客人,就不能对我友善一点吗?」
韦应玦对她扯了抹笑,笑里带着勾魂的魅力。
「好,你等等。」
她噘起嘴,跑到吧台,开始煮咖啡,而韦应玦却不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跟
着来到吧台前,直望着她笑。
任羽黎抬起眼瞪着他,嘀咕着,「真是的,有椅子不过去坐,在这里烦人做
什么?」
韦应玦露出油滑轻浮的贼笑,低首睨着她,「怎么,才不过几天,就那么讨
厌我了?」
他那神采依旧的俊美模样,令她心头一颤,小手微微发抖。
「你没道理缠着我,为什么不赶快走呢?留着时间去和别的女人搭讪不是更
有意义。」
由于心思混乱,任羽黎的动作也变得粗鲁,吧台上不停传出玻璃碰撞的声音。
「唉,你这是做什么?那样是何苦呢?跟我说几句话当真那么难挨呀?」
优美又融入了一丝轻佻的男中音缓缓飘进她耳中,让任羽黎想忽略都困难。
她嘟着嘴,不再说话,刻意在他的咖啡杯里加了大量的奶精和糖。
韦应玦看见这情况,不禁莞尔,「小心我告诉老板娘你刻意赶走我那么纯善
的男客人,这么甜的咖啡我喝不下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听你的甜言蜜语。」
「甜言蜜语我说不过你,你别在我这儿胡乱搅和就行了。」
虽是这么说,可任羽黎仍忍不住满腔的酸意,两行清泪就这么滑下脸庞,揪
着她的心好疼。
「小黎。」韦应玦握住她的手,「别这样,其实自从有了你之后,我就不再
有其它女人了,相不相信我?」
「这该不会又是花言巧语吧?」她严肃的看着他。
「绝不是,我发誓。」他举起手。
任羽黎赶紧将他的手抓下来,「算了吧,男人发誓能相信,天都要下红雨了。」
「啥?」他愣了下,「你不能以偏概全呀。」
「很不凑巧你就是那最不正的『偏』。」她凝唇一笑。
「喂喂,小姐,数日不见,你变得伶牙俐齿罗!」韦应玦俊俏的脸闪过一丝
笑意。
「跟你学的。」她倒上咖啡,「先生,请用。」
「又来了,喊我应玦,别叫我先生。」喝了口杯里放满了糖块的咖啡,韦应
玦有点哭笑不得。
她别开脸,动手抹桌子,「我觉得这样比较好。」
「不想知道羽妶的下落吗?」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撼住了她的动作。
「她还好吧?」她抖着声,轻轻问。
「你用后脑勺对着我说话,这样对吗?我无可奉告。」目光一闪,他与她形
成对峙。
「你怎么可以?」她深吸了口气,「她爱你,也把身体给了你,你怎么可以
不管她?」
「你同样爱着我,也把身体给了我,我对你负责难道不对吗?」他干脆大声
说出口,要让在场的客人评评理。
「你……你简直是无理取闹!」她深吸了口气,红着脸看着转过脸看着他们
的客人。
「对,我就是无理取闹又如何?」单手一撑,他俐落的从高高的吧台跳进里
面,当着众人的面大声道:「今生我只要你,你绝对逃不了的。」
接着,他便蛮横地覆上她的唇,缠绵又激狂的吻她,可引来客人灼灼发亮的
目光与带笑的表情,最后大家奉上了最热烈的掌声。
直到韦应玦放开了她,她仍用力的喘息着,但目光却满是不解,「你……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
「找了你这么多天,我只是想向你证实我的爱。」
算了,既然要丢脸,就当着众人面前丢个彻底吧,只要能寻回她的心,他什
么都不在乎了。
「我不要,你也是这么对我妹妹说的对不对?」含着泪,她几乎快被他开口
闭口的爱弄得窒息,可是她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羽妶现在跟阿凯在一起。」他握住她的肩。
「什么?」任羽黎倏然抬起头。
「她是和他在一块,不过现在他们全在恶人岛上散心。」韦应玦等着她露出
讶然神情。
果真,她张大了嘴,震惊地问:「你说小妶和阿凯在恶人岛上?」
「对,想不想见见他们?」他邪恶的笑容像极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姜太公。
「我……不想。」她狠下心说。
「唉,你怎么爱说些违背良心的话,有一天你这个小女人会变得没心没肺的
哦。」
韦应玦明亮的大眼飘过一丝流光,留下狡桧的笑意,而周遭的客人在一旁听
得津津有味。
「好啦,原谅他,人家已经这么委屈了。」一位客人突然冒出话。
「没错,他那么帅,你就跟他走吧,否则我要罗!」另一位高中女生大胆的
说。
「瞧见没?我都快被人抢走了。羽黎,跟着我不但可以去岛上看羽妶,还可
以再一次浏览岛上风光,何乐而不为?」韦应玦对这些客人抛出几个飞吻,立刻
引来疯狂的鼓掌声。
「对啦,阿任,跟帅哥回去,人家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为何这么别扭?我没
有你在虽然会很忙,但得以你的幸福为重。」连老板娘都出来帮腔了。
「老板娘,你不用我了?」任羽黎紧张地问。
「大帅哥舍不得呢。」她笑得暧昧。
「你……你真的很讨厌,从以前就那么会收买人心,我……我就是不跟你走!」
任羽黎气得丢下韦应玦,冲到店门外。
见状,韦应玦朝众人摆摆手,「谢谢大家,不过这小女人太难追,我又得去
追她了。」
说完,韦应玦便迅速跟了出去,那修长的双腿快速奔驰,展现出一股力与美
的吸引力。
直到巷口,他追上她,一把将她扯入怀中,「真不去?」
「我……」她紧蹙着双眉。
「我知道你一直放心不下羽妶,对不对?」他扯着笑,真的说中了她的弱点。
她推开他,不说话。
「你不去不怕我欺负她,嗯?」掬起她的下巴,他带笑地问。
「你敢!」她怒瞪着心怀不轨的韦应玦.
「我没什么不敢的,只要能将你逮在身边,我就快乐无比。」他轻啄了下她
的唇,一迳的耍赖。
「你真的无可救药。」她脸一红,想不理他,可又放心不下妹妹。
如果真如他所言,他蓄意以此找羽妶麻烦的话,那她就太对不起妹妹了。
唉……算了,反正一到恶人岛她就将小妶带走,不再理会他就行了。
思考良久,她还是决定赌上一赌,或许还不到恶人窟他的心又被其它女人占
据了,根本用不着她伤脑筋。
「好,我跟你走。」
「哈……太好了,那就走吧。」
这回他可是正大光明的抓住她的小手,绝不会再让她轻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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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即将降落恶人岛,任羽黎看见任羽妶扯着笑容在停机坪上对她开心地
挥手。
「小妶……」久不见妹妹如此开朗的笑容,任羽黎忘了自己是在直升机上,
竟然整个人挂在窗外,不停与任羽妶打着招呼。
「喂,小姐,你小心点行吗?」韦应玦被她这种大胆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赶
紧稳住机身。
「呃,对不起。」任羽黎赶紧坐回座位上,「你好厉害,会开直升机,我长
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坐过。」
「会开直升机有什么用,却挽不回心爱女人的心。」他摇摇头,故意哀声叹
气地说着。
听他这么说,任羽黎垂下了脸,想避开话题。
韦应玦叹了口气,随即操纵直升机缓缓降下。
直升机一停下来,任羽黎便迫不及待的下机,而任羽妶也立刻上前,笑意盎
然地拉着她的手。
「姊,你终于来了!」
对于如此热情的妹妹,任羽黎直觉陌生,甚至不敢相信她们会有如此亲热的
一天。
「小妶……你没事吧?」她轻声试问。
「我怎么会有事呢?现在我和阿凯很要好,他不计较我过去的一切。」任羽
妶拉过原本站在她身后的林之凯,亲热的偎在他肩上。
「羽黎,好久不见。」林之凯对她打招呼。
任羽黎对他点点头,「你们……」
突然,韦应玦走到她身边,揽上她的肩,亲热地贴着她耳畔说:「哎呀,人
家要好就行了,你何必追根究底呢?」
「你别这样。」任羽黎闪躲着他的攻势,羞窘地说:「有人看见的。」
「呃,我们没看见,你们继续。」
任羽妶赶紧捂住脸,拉着林之凯一起背转过身,使得这场面更让人想入非非。
「小妶!」任羽黎赶紧将妹妹拉到一旁,压低声问:「你……你不是喜欢韦
应玦吗?为什么又和阿凯在一起,姊不希望你委屈自己。」
「姊,我是因为想通了,真的想通了。」她叹了口气,「在医院里你离开后,
他整个人心神不宁,这阵子又为了找你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这样的韦应玦是我
第一次看到的,他会变成这样完全是为了你一个人哦。」
「可是我仍然有不安全的感觉。」任羽黎叹了口气。
「那是因为你被他的花心吓到了。」任羽妶安慰着她,「我也是这么想,就
算你不在,他心里若没有我,还是会去找其它女人,我是没力气与那么多女人作
对的。」
「所以我说,他的爱不可信。」
伤过一次心,任羽黎现在可是非常小心面对任何会触及感情的事,怕自己会
承受不住再一次的伤害。
「不,我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那是别的女人无法替代的。」任羽妶非常认
真的表示。
任羽黎深吸了口气,「我不相信一个花心惯了的男人会为一个女人收心,要
是你,你相信吗?」
「这……倒不如你我想个办法考验他,你说好不好?」任羽妶眼珠子一转。
「怎么考验?」
「就这样……」任羽妶在她耳边咬了下耳朵。
「什么?」任羽黎小脸突转红嫣,「这……这我做不出来。」
「我表演就行,你只要在一旁做做样子就好了,怕什么?不过你得先克服自
己怕水的心理。」
「那阿凯……」任羽黎害怕林之凯会因此而误会妹妹,毕竟他们现在在培养
感情,实在不该再有什么误解发生。
「不会的,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会跟他说。」
「嗯……那……好吧。」为了了解他的心,她只好硬着头皮试试了。
但愿……他是真的变了,变成一个值得她托付一生的男人。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聊那么久。」待在一旁等得不耐烦的韦应
玦忍不住走上前问道。
「呃……没什么,我们只是说点小秘密而已。」任羽妶跨上前,逼退他的追
问。
「你们也会有秘密?」他嗤鼻地说。
「怎么?不行呀,哼!」
「那么现在可以把你姊还给我了吧?」他真后悔让她们见面,羽黎铁定会被
她带坏的。
「偏不。姊,我们走。」
就这样,任羽黎来到恶人岛后便被任羽妶缠着,连续一个礼拜不让韦应玦碰
一下。
呵呵,花花公子自食恶果,谁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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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应玦终于沉不住气,特地找上正在游泳池游泳的任羽妶。
「任羽妶,你到底把你姊带去哪儿了?」
「我姊……我不知道。」身着比基尼的她在池里优雅地划动着,姿态诱人。
「你会不知道?」韦应玦深吸了一口气,克制怒意,「不要以为我请你来岛
上,你就当做是自己家在这儿胡搞,明天你就离开这里。」
丢下这句话他就要离开,任羽妶却从水里爬起来,小跑步追上去,以湿淋淋
的身子贴着他的背脊,「别走嘛。」
「哇!你这是做什么?」转过身,他用力推开她的纠缠。
「别这样嘛,反正我姊姊又不在,你不必装了。」任羽妶对着他娇笑,「不
喜欢我没关系,我介绍一位尤物给你,她是阿凯新请来的辣妹,打算代替我的位
子,这次跟着我们一块来恶人岛,只可惜你一直无缘与她见一面,所以——」
「闭嘴!」韦应玦双手叉腰,斥责道:「我管她是尤物是怪物,你别说了!」
「喂,别这么凶嘛,她就在那儿哦。」任羽妶不怀好意一笑,然后指着在池
内裸泳的女子。
韦应玦眯眼一瞧,随即对任羽妶扯唇一笑,「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
们好好玩吧。」他转身就想走。
「等等。」任羽妶拉住他的手,「唉,看你真是找我姊找慌了,你等等,我
去找我姊过来。」
「等一下,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我去见她就行。」他焦急地喊住她。
「不了,还是我骗她过来比较容易,等我哦。」披上浴巾,任羽妶便快步离
开了。
韦应玦只好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心神不宁地等着任羽黎的到来。
这时泳池内不停传出翻泳、拍打的清脆声响,他不由自主的将眼瞟向那个身
材曼妙的裸泳女子。
想想自己以往一定会「性」匆匆的朝她走去,耍弄一番唇舌役便轻而易举把
人骗上床,可奇怪的是,这些日子来他居然连泡妞的兴趣也消失了,难道这就是
沉入爱恋中的后遗症?
唉……
韦应玦定睛一瞧。咦?那个裸泳的女人怎么不见了?
这时他却赫然发现水底不断冒出水泡,还有两只小手伸出水面挥舞着。
糟糕,她溺水了!
韦应玦赶紧冲过去,以优美的姿态跳进水中,疾速往女人溺水的方向游了过
去。
来到女人身边,他潜进水中,托起女人的下颚,拉她浮出水面。
由于女子的长发覆在脸上,让他看不清她的模样,而且人命关天,他也没心
情去探究这人到底是谁。
直到将她救上池边,他正欲压出她吃下的水时,她却突然抱住他,挨着他同
样湿透的身躯。
韦应玦胸口一窒,赶忙推开她,盯着她低垂的头,「你骗我?告诉你,我是
有妻子的人,你别对我耍心机了。」
简直是耍他嘛!这女人八成与任羽妶是同样个性,该不会任羽妶说要去找羽
黎也是骗人的?
「我能知道你妻子是谁吗?」女人幽幽的开了口。
「她叫任羽——」
顿住话,他蓦然被这熟悉的声音吓住了,紧盯着缓缓抬起头的女人。
「你……你……」他望着巧笑倩兮的女人,心头交错着喜悦与愤怒。
「怎么了?你妻子到底叫什么名字?」任羽黎害羞地瞥了他一眼,双手掩着
自己裸露的胴体。
她含羞带怯的模样直刺激着韦应玦,他急冲到地下室大门,快速将门反锁起
来。
妈的!要是他那几个该死的弟兄突然心血来潮来这儿游泳,她的身子不就被
人看光了?
「你生我的气呀?」见他不说话,就在这里跑来跑去,她心头顿生一股酸涩。
「我没生你的气。」他脱下上衣,温柔地披在她身上,不明白地问:「你不
是非常怕水,不会游泳吗?」
记得上回她可是连浴池的水都怕呢。
「这几天被小妶的魔鬼训练训练出来的。」她一脸的委屈。
「为什么这么做?」
「我只是……只是……」任羽黎仍不敢抬头,怕从他眼底看见不苟同的怒焰。
「只是想测试我,嗯?」他俯下头,觑着她燥热的脸,原本冷淡的声音也变
得低沉而煽情。
她羞窘地点点头。
「结果呢?我及格了没有?」他紧抱住她,轻柔地问。
「不但及格,而且满分。」任羽黎这才仰头,以痴情的目光看着他俊逸的脸
孔。
「当真满分?」韦应玦扬起眉毛,低沉的嗓音内有着不轨的企图。
「怎么了?不高兴呀?」她注视着那双足以融化任何女人的深眸。
「当然不高兴。」他倏然皱起眉,「说真的,我长那么大还没被女人这么戏
弄过。」
「那……那你是想?」任羽黎甜甜的笑容随即僵住,没注意身上的衣服已滑
落。
「我想……」他的目光往她的肩下移。
「想赶我走吗?」泪水滴落,她突地哭了起来。
「谁说要赶你走了?」见到她的泪,韦应玦差点以为她的眼睛是水龙头。
「真的吗?可你生我的气。我只是害怕将来嫁给你之后,你又去……又去找
别的女人,所以想证明你的心,可……可我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是我多此一举,
我等一下就离开。」她眼睛红红的说。
韦应玦却愣在那儿,不知如何反应。
见他没有表示,任羽黎推开他,「对不起,我走了。」
「小黎,你这是干嘛?」他赶紧将她拉进怀里,「我想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是
真是假,算不算数。」
「什么话?」她不解地望着他。
「刚刚你说『嫁给我』这句话是真的吗?」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热切的眼神
直瞅着她。
「我……呃,是我刚刚一时口快,我——」她脸儿蓦然一红。
「什么口快?」他深吸了口气,霸道的说:「如果你不要我生气,非得再说
一次不可!」
「说什么?」她疑惑地问。
韦应玦的脸庞愈来愈靠近她,将唇贴在她颈窝,呵着热气,任羽黎的目光住
下一移,才瞧见自己早已春光外泄。
「啊……我……」
「别遮。」他立刻拿开她的手,「我要看着你的胴体,听你再说一次那三个
字。」
「哪三个字?」任羽黎的双手被他拉开,害羞地将自己展放在他眼前。
「嫁给我。」韦应玦眯起一双深幽的眸,直盯着她玲珑曼妙的身材。
「你是在向我求婚?」她眼角溢出兴奋与喜悦交织的泪。
「对,嫁给我好吗?」他的嗓音浓浊粗哑,缓缓靠近她娇美的容颜,「我可
是第一次向女孩子求婚,别拒绝我哦,我怕我会承受不起。」
「好,嫁给你。」她将自己再一次交付给他,一双柔荑轻搂住他的颈子,
「我答应了你的求婚,你可不能负我。」
「一辈子不负你。」韦应玦开心地将她抱起,不停旋转着,「哈!我韦应玦
有老婆了!」
「小心,后面有水池——」
咚!
话还没说完,两人双双落入水里,韦应玦炽烫的唇赶紧覆上她,避免她被水
激呛的痛苦,两人唇舌交缠,被激情冲击着。
他体内生猛的力量奔腾,下处流窜的热气转化成炙人的烈火,在水中褪下自
己的衣物,他与她在水中交合,享受鱼水之欢。
宛似一对有情人鱼,令人称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