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拾一反思的方式十分简单,既然是美得太过分了,让自己无法忍受,那就
让她变得没有那么美,或者让自己的忍受度变得更高一点。
他选择的方法两者兼具。
施拾一将怀中的少女放开,然后将她推倒在地。
原本今天是打算来见姐姐,又被交待了要好好打扮一下,陆冬竹的下身穿的
是很接近她在学校时的装束的短裙和过膝袜,刚才又被连拖带拽地弄过来,鞋子
也掉了,这幅样子看在施拾一的眼中,完全就是快来欺负她的意思。
所以施拾一动作仅仅是停了一下就合身扑了上去,还把膝盖挤入了少女的两
腿之间,顶在她大腿根上轻轻地摩擦着。
只要将女神拖下凡间,只要将纯洁的处女玷汙,特别是做出这一举动的还是
自己,那么对她的那份欣赏、思慕、爱恋,自然就会慢慢减弱,直至消失。
陆冬竹这边由於施拾一心中还抱着一分爱怜之意,进展没有太快。
而李春梅和陆秋菊那边,已经换了一拨在她们身上抽动着的裸男了。
李春梅丰满圆润的臀部被一个裸男抱着用力抽插,胸前的一对巨乳随着身体
的晃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而在她身前,一个裸男刚刚射在她的嘴里,此时
正借着这股晃动的力量在她嘴里享受着射精后的一点余韵。
很快,插她嘴巴的裸男被旁边的人推开,另一根硬的发胀的肉棒插进了她的
喉咙,开始用力抽插起来。
而她的双乳也被这个人使劲揉搓着,仿佛要从里面挤出来点什么。
而另一边的陆秋菊,此时却成为了射出过一次,正在缓沖中的男人们打发时
间的玩偶。
一只只大手在她身上抚摸着,路过她的尖挺的双乳、小巧的肚脐、平滑的小
腹、圆润的大腿,还有被丝袜包裹着的一对玉足。
这些前所未有的刺激,让她的动作从疯狂的挣紮变成了无力地推拒,甚至在
被人抓着小手按在肉棒上时,还会轻轻地揉弄几下。
陆秋菊虽然交过一个男友,但是那是个对自己十分尊重,不会在未经自己同
意的情况下做出任何失礼的行为的男人。
而现在,她的身体被人按着,她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被人抚摸着,感受这份来
自生物本能的刺激。
陆秋菊的眼神渐渐迷离,原本紧闭着的小嘴慢慢张开,一个反应够快的裸男
趁机将肉棒插了进去。
感受到她初次面对这种情况的生涩,这位裸男也没有用力抽插,而是用手轻
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手指在她的鼻子、嘴唇上滑动,努力挑逗着她的情欲。
母女三人此时都已经陷入男人的攻势之中,虽然手段各有不同,但是可以看
到的是,随着他们一点点地努力着,这三人的沦陷只是迟早的问题。
陆泽男从被绑住起就开始努力用前臂在袖子中摩擦着,试图将自己预先藏在
那里的刀片取出,察觉到他的举动的程仁和陆武男则是尽力为他掩护着。
即便如此,当陆泽男终於解开手上的绳子时,场上的情况也已经到了几乎快
要无法挽回的地步。
受到最多攻击的李春梅自不必说,此时上身满是各种青红交错的指印,尤其
是那对吸人眼球的乳房,更是受攻击的重点目标。
再看她的下身,此时不知被多少人中出射精过的双穴,洞口已经被精液和淫
水糊成一片,白色的细小泡沫粘在她和插她的裸男的身上,随着肉棒进出的啪啪
声有节奏地洒向四周,洒在两人的大腿上。
而和下身的两个洞比起来,李春梅的嘴巴其实才是最累的地方。
毕竟下面其实是由两个地方轮换着承受男人的沖击,而上面却是真正的无间
歇地抽插。
虽然裸男们的肉棒并非某些奇妙的宣传物中动辄二十厘米以上的巨大尺寸,
但是就算是平均水平,也足以插得她口吐白沫,双眼翻白。
假如不是被男人的双手架住身体的话,此时应该已经倒地不起了。
陆秋菊这边,从第一个裸男突破她小嘴的防禦之后,更多的裸男用自己的肉
棒换下了双手,在她的胸部,腹部,大腿上来回摩擦着,不时对着她的身体射出
白浊的精液。
比起基本上都是体内射精的李春梅那边,陆秋菊的状态看起来更有一种被玷
汙的美感,如同许多以此种类型为卖点的色情电影,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她弄得
更脏,用更加下流的方式汙染她的身体,汙染她的灵魂。
陆秋菊的嘴巴,作为她全身上下唯一的突破口,自然也是受到了重点关註的。
裸男们的技巧虽然并非顶级,但是他们丰富的经验使他们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每一个插入她口中的裸男都只是轻轻动作着,即便是忍不住了也会抽出来在
一边奋力撸动,将精液射在她身体上。
她的脸上,脖子上,甚至肚脐以上的大半部分,此时都十分干净,保证没有
任何过度的刺激会将她从这种状态下唤醒,除了她的双手此时仍然处在裸男的控
制下,此刻她的双腿,躯干,整个脑袋,都是由她自己支配,由她的本能支配,
生疏却又毫无羞涩地配合裸男们的举动。
并在这种气氛下不断沈醉,不断学习着服侍男人的技巧。
唯有陆冬竹这边,此时的进度依然十分落后。
同她的母亲和姐姐相比,此刻陆冬竹的身上尚能保留有大部分的衣物,无疑
是因为进攻她的人与那边的裸男们有巨大差别的缘故。
此刻她的状态大概连受到袭击都算不上,顶多也就是被暗恋她的小鬼沖动地
告白并抱住的程度,虽然这个小鬼的年纪略微大了一些。
整个人扑在陆冬竹身上,又将膝盖顶在她小穴外的施拾一,在稍微动了一动
之后,立刻就被她敏感的反应所震惊,然后停止了动作。
因为他的膝盖感觉到了一点十分不寻常的湿意,很显然来源正是那片布料所
包裹着的地方。
而比起下面的出水量,上面还要更胜一筹。
陆冬竹的双眼紧闭着,却有大颗的泪珠不断从她的眼角滑落。
似乎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对方发现,在施拾一停止了动作之后,陆冬竹紧绷着
的身体开始小幅度地颤抖,整齐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用力到好像下一刻就会咬
破出血。
施拾一又一次动了。
他的唇轻轻落下,吻在陆冬竹的额头、吻在她的眉间,吻在她的眼角,最后
吻上她紧咬着的下唇。
施拾一的动作产生了什么作用他不知道,此时他正专心地安慰着陆冬竹,这
是他在那个瞬间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施拾一吻得很慢,吻得很久,久到当他打算继续往下吻在陆冬竹的颈上时,
陆泽男已经用刀片割开了绑住程仁的绳子。
这次是真的毫无防备,不仅没有任何武器在手,而且心思全部挂在陆冬竹身
上的施拾一,直接被程仁用最快速度踢出的一脚击中肩头,带着清脆的骨碎声飞
了出去。
与施拾一不一样,高副帅并没有参与到玩女人的行列中,因此用最快的速度
反应了过来,掏枪射击。
没有击中。
高副帅下意识的反应完全被程仁料中,因此在他开枪之前就闪到一边,躲过
了掌心雷里最后一发子弹。
高大帅虽然面前就摆着一把枪,但他其实并不太愿意用这种东西,只要情况
允许,他还是希望能够用自己的拳头解决问题。
高大帅的攻击没有击向脱离束缚的陆泽男三人,而是毫不犹豫地擡脚向离他
最近的李春梅踢去。
以他的力量,这一脚如果踢中,踢实,李春梅必死无疑。
这一下可以说是攻敌之必救,此时陆泽男扑向茶几上的手枪,程仁踢飞了施
拾一,陆武男虽然有机会去救李春梅,但是高副帅掏枪时他向那边看了一眼,就
这一下,让他失去了救下李春梅的机会。
就在高大帅已经快要踢中李春梅的脑袋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二楼的楼梯口飘
下,以不可思议的极高速度抢在这一脚之前把攻击递到了高大帅的后脑。
要知道,速度和动量成正比,动量又可以转化为沖量,即是说,速度就是沖
击力。
这携带着黑影全身重量,又有不同寻常的速度的一击,倘若击中高大帅的话,
下场绝对只有一个死字。
即便是占到先机,可以抢在这一击击中自己之前将李春梅踢杀,但让高大帅
此时选择以命换命这样的举动,他对李春梅还没这么大仇。
因此,高大帅将这一脚上扬的劲头转为下压,间不容隙地踏出一步,偏头弯
腰,避开了身后这迅雷烈风般的一击。
就在黑影出现的同时,另一位援兵也悄悄抵达了现场。
虽然战斗力不如那位黑影,无法直接出手将李春梅救下,但在那一瞬间他内
心同样紧张,甚至不经思考就做出了一个举动。
他推开了门。
虽然因为高大帅和黑影的举动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但是仍然保持了一定程度
上的理智的陆泽男,此时在飞扑的动作中微微转头,看清了门口的来人。
是刘文。
是手里拿着和交给他的那把同样型号的五四式手枪的刘文。
原来当时刘文预料到这一点,事先就买好了两把枪,但只将其中一把连同大
部分子弹交给了陆泽男,事实上他的身上只有八发子弹,刚好就是一个弹匣的量。
陆泽男那边带了两个满装的弹匣,而剩下的四发一开始就在枪里,被他用掉
两发之后,此时还剩两发。
刘文练的比较少,但此刻他手里的枪是满匣的。
因为看到高大帅的动作而紧张愤怒的他,用自己尚且生疏的枪法对准高大帅
连着打了三枪。
子弹的速度绝非人力所能躲避,但是子弹终究是从枪中射出来的,而枪又握
在人的手里。
因此,躲过人的瞄准就已经足够了,根本不需要让自己的动作比子弹还快,
只要比持枪之人的反应快就可以了。
高大帅就做到了这一点。
虽然如此,刘文打出的三枪终究还是对他产生了影响。
此刻他可不是就站在那里轻松地等着刘文开枪,而是在被黑影极快的动作打
得不住倒退的同时,还要避开身后的子弹。
为了躲过这几发子弹,高大帅的左臂和胸前都无可避免地受到黑影的攻击,
划出了几道浅浅的伤口。
而这几发子弹实际上对黑影的攻击也有一定的影响,毕竟子弹就是那么直线
飞过去,可没有什么同队免伤之类的效果,只不过由於黑影此时占据主动性,对
他的影响并不像对高大帅那样明显罢了。
借着刘文的子弹打乱节奏的一瞬间,高大帅拼着挨了几下较浅的攻击,终於
摆脱了黑影对他的缠斗状态,跳出了圈子。
「你是谁?」
黑影的攻击在高大帅跳出圈子后就中断了。
事实上他的水平和高大帅差不多,只是占了手里有兵刃,以及背后偷袭的便
宜,才能一举压制住高大帅。
此时高大帅脱离战斗后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是谁,却没想到黑影的动作停止之
后,已经有人叫出了他的身份。
「父亲?」
「爷爷?」
陆武男和程仁关註到了这边的战斗,并且在黑影动作停止的时候认出了他。
这位一身黑色紧身衣,脸上还带着蒙面巾的人,听到陆武男的声音,也没打
算再说什么假话,一伸手把脸上的蒙面巾取了下来,果然是陆武功。
不过,虽然脸还是那张脸,身材体型也都和记忆中一致,但是刚才黑影突然
从楼上飘下,随后对高大帅发起连绵不断的快攻时的感觉,同他们记忆里那个只
会色瞇瞇地猥琐笑的老人相差实在太大。
再加上此时陆武功已经收起了平时的伪装,眼角吊起,双眼微瞇,如同毒蛇
在寻找猎物一般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哪能让他们相信,这个人居然真的就是
那个陆武功呢?「原来是陆老先生,久仰。陆老先生应该不是刚到这里的吧,就
这么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被抓,儿媳孙女受辱,居然丝毫没有动摇。果然姜还是
老的辣,高某佩服。」
高大帅的一番话让因为陆武功突然现身而震惊疑惑的几人都楞了一下,随后
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某些可能。
然而此时他们之间可是敌对方,就算真的有什么怀疑,眼下也要借助陆武功
所表现出来强大战斗力来对付高大帅,不可能受对方挑拨。
陆武功听着高大帅似褒实贬的一番嘲讽,不置可否地一笑,却把目光看向了
门口的刘文。
「这位刘文小朋友,你和他们高家应该没什么恩怨吧,那你今天过来,就是
为了帮泽男一把了?既然如此,你们几个就负责对付这些家夥和那个小子,这边
这个老的就由我来盯着,把他们全杀光,东西拿回家,到时候我们再细说。」
陆武功用手里的奇形匕首指了指那些因为他们打斗开枪而闪到一边的裸男,
又指了指高副帅,一副这就交给你了的表情。
这时陆武男也反应了过来,对陆泽男喊道:「动手,先杀了这个小的,然后
我们一起围攻那个老的!」
陆武男的话音未落,高副帅就已经动了。
虽然身体素质不怎么样,但是凭借高人一等的判断力和胆识,高副帅断定自
己一定会是对方重点打击的目标。
而之前陆武功又说不仅要杀光所有人,还要把东西带回家,这就说明他之前
迟迟没有出手,并非是躲在一旁观看自己儿媳孙女受辱这种无意义的举动,而是
在楼内寻找某样物品。
陆武功此时已经出现在场中,这就说明其他地方已经被他找过一遍,但是仍
然没有找到。
假如说这个东西真的存在,又是这样一个在陆武功心中比家人更重要的东西,
那么找出这个东西的话,就有可能重新夺回主动。
正是凭借着这样的想法,高副帅表现得好像毫不关心自己的父亲一般,逃向
了大厅的另一边,那里有一个小型的吧台和酒柜,对於目前的他而言也可以借此
暂时躲避一下。
「打死他,不用留手。」
陆泽男对刘文道,同时将弹匣中仅剩的两颗子弹打出。
两个来自不同地方的枪声响起,目的虽然一致,但是因为开枪的人枪法着实
一般,几发子弹打完,最终也只打中了高副帅的腰侧和左边大腿。
陆泽男没有任何迟疑地换上另一个弹匣,同时以眼神询问刘文是否还有子弹。
虽然他心里也很疑惑刘文的出现,以及对方瞒了自己留下一把枪的事,但是
眼下确实不是说话的时机。
在看见刘文摇头的动作之后,陆泽男将最后一个弹匣递给了刘文。
高副帅起身,跑动,中枪,陆泽男换弹匣。
这一系列过程中,高大帅始终显得十分冷静,不仅防备着陆武功随时可能发
动的突然袭击,还用余光看向陆武男和程仁。
此时他们二人正在奋力搬动李春梅等人,想要让她们远离这边的战场。
而施拾一右肩中了程仁一脚,右手已经废了,此时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
像昏过去了一般。
陆泽男朝高副帅走了过去,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开了三枪。
这种距离除非是完全没玩过枪的生手,否则已经不可能打的太偏。
三枪下去,高副帅的双肩以及右边大腿上多了三个血洞,已经彻底成了废人。
「等一下你要是还活着的话,再回来收拾你。」
陆泽男冷冷说完这句话,转身将手中的枪对准了高大帅。
而刘文此时也配合着走远了一些,与陆泽男形成一个交叉火力,封锁高大帅
的行动。
「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将李春梅四女都带到墙边后,陆武男又走了回来。
虽然受他此时的体力以及挨了几下的伤情影响,此刻陆武男脸色并不是很好
看,但是这种大仇得报的感觉,依然让他强打起精神,尽量用轻蔑的眼光看着高
大帅。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就要听我的遗言?」
受到高大帅的反击,陆武男不怒反笑。
他指着高副帅笑了几声,对高大帅道:「你看不出来?等一下你就会变成那
样,然后哭着喊着求我饶你一命。」
高大帅撇了撇嘴,忽然擡头看向陆泽男和刘文。
「你呢,你对她们有没有兴趣?如果你们愿意放下枪,我可以做主让你们也
参与进来。」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我倒也很想问你一句,为什么非要和我们家为难?」
陆泽男没有理会高大帅的挑拨,反而在这个时候问了对方这样一个问题。
也因此他没有看见刘文在听见高大帅的话后,枪口出现了一个细微的下沈。
「我与你们家为难?你好像弄错了。是你父亲要与我们家为难才对。原本他
就是高氏的一个普通员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搭上了我儿子这条线,又想法
设法地把女儿送到他身边,之后还费尽心思让他女儿嫁进来,想要以此为基础反
客为主抢夺我高家的基业。你说,是谁和谁为难?」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对夏兰姐姐那么做!她又没有什么错,而且还
是你的儿媳,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不是我要折磨她,是她自愿这么做的。她知道我知道了你父亲的野心,自
愿用自己来赎罪,希望我能放过他。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你父亲那种水平能坐上经
理的位置?这都是你姐姐用血泪换来的,这些年你也有享受到这份利益,如今你
是在指责她做得不对吗?」
「……就算如此……就算如此……可是你!是你对她如此折磨,是你今天要
叫我们来这里,是你要毁了我们家,你的那些一面之词,都是怀着自私自利的心
所放出来的屁!」
陆泽男的情绪似乎有点失常,握着枪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都是你……你明明可以开除父亲,不接受姐姐,那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都是你的狂妄,你的自私,你那种想要把人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恶心态度,造成
了今天的这一切!」
陆泽男扣动了扳机,然而子弹却擦着高大帅的头皮打到了天花板上。
一道在常人看来非常快的身影赶在陆泽男开枪之前把他的手向上推了一下,
随后又以擒拿手段轻巧地扯脱了他的的右手手腕,将他推倒在地。
「你……」
刘文在这一瞬间没有选择直接开枪,而是将枪口调转过来指向这个身影,这
个行为让他失去了最后一次用这把枪的机会。
这么快的速度,又是如此让人毫无防备的突袭,自然是场中唯一明面上没有
参与这场家族恩怨的圈外人,陆秋菊的未婚夫,程仁。
「抱歉啊,泽男,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只不过现在形势危急,你的情绪好
像又不太稳定,所以只能先让你冷静一下了。」
陆泽男被右手的疼痛刺激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而此时刘文的右手关节也被程
仁卸开,同样抱着手倒了下来。
「你……你这个骗子!」
陆武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方的人突然反水,将形势重新拉回平衡,这反复
得失的巨大沖击,饶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够强,此刻也忍不住说出了这样一句听起
来有些幼稚的指责。
「抱歉,陆伯父,我是真心喜欢秋菊的,我也是真心想要成为这个家庭中的
一员的。但是现在没办法了,我不能看着高先生就这样被你们杀死。特别是泽男,
刚才他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这样下去会很危险,所以,抱歉。」
而此时高大帅却不依不饶地又开始说了起来,看样子是没打算放过陆泽男,
打算用言语直接将他从内心击溃。
「自私的是你那个愚蠢的父亲!人有多少能力,就该匹配多大的野心,他就
是普通人一个,居然也想当高氏的主人,简直是自不量力!而且他为了自己的野
心,牺牲了你的姐姐,牺牲了你的母亲,甚至还有可能会继续牺牲下去。你们家
里的女人都成了他用来换取利益的筹码,你居然想为这种吸血鬼辩护?可笑!你
以为他不知道陆夏兰过着怎样的生活吗?你以为我没有给过他机会吗?是他自己
放弃的!从那时起我就很想知道,他究竟能忍到什么地步?我故意当着他的面折
磨你姐姐,玩弄她,羞辱他,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忍住了,而且居然能忍这么多年!
你现在明白了吗,你们家的悲剧都是这个人,陆武男一手造成的,你最应该打死
的就是他,你复仇的第一目标应该是这个人才对!」
高大帅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高,表情却没有任何波动,看上去就好
像在对着镜子朗诵戏剧里的台词。
「你也是吸血的人之一。吸你姐姐的血,吸你母亲的血,用她们的血来过上
好日子,用她们的血换来的钱买枪,然后让她们流更多的血。你这种满口正义道
德的傻子,还有你父亲这个冷血疯狂出卖家人的疯子,就是你们家最大的敌人!」
「说得好,说的太对了。武男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所做的事,这就是你欺
骗了家人隐藏起来的真相,你觉得怎么样?」
陆武功收起了他手里的匕首,一边鼓着掌,一边看着陆武男道。
此时他的脸上又换回了那种熟悉的猥琐笑,然而看在陆家众人眼中,这分明
就是对陆武男此刻最大的嘲笑。
「无所谓,成王败寇,仅此而已。至於姓高的对我的指责,我只能说,那都
是成功路上所必须的牺牲。假如努力到一半就开始打退堂鼓,那你要支持你的人
怎么办?你要已经为此作出牺牲的人怎么办?放弃是让他们的牺牲白费,只有踩
着他们与敌人的血向前走,才是真的没有辜负他们!」
陆武男的表情十分平静,此刻双手插在兜里,一副完全看开了的样子,就这
么站在高大帅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正强忍着右手腕的疼痛努力站起来的陆泽男。
「是吗?为了不让过去的牺牲白费,就要让新的人继续牺牲下去,这就是你
的道理?那你自己怎么不牺牲一下,光让你老婆女儿上来送?为了不让过去的努
力白费,於是继续投入精力,为了一个虚无的目标持续伤害着别人,这是赌徒的
想法。还是那种一有钱就赌,卖儿子卖女儿也要赌的最烂的赌徒才会做的事!」
高大帅说完,再也没有看陆泽男一眼,反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成四折
的纸。
「这就是当年陆夏兰和我儿子结婚前,陆武男逼着陆夏兰写下的一份承诺书。
里面写着陆夏兰自愿成为我儿子的奴隶,无论遭到何种对待都必须承受,只要不
产生永久性损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陆武男,你当初做了这么一件事,你的家
人知道吗?」
「不是……被逼的……」
「不是……爸爸逼我的……是我自愿的……我愿意为了这个家……为我的家
人做任何事……没有人逼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陆夏兰此时被陆秋菊扶着,靠着她的身体勉强坐了起来。
听见高大帅对陆武男的指责,陆夏兰终於开口为自己的父亲辩驳。
「你是被骗了啊,你不明白么?你的牺牲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带来更大的牺
牲,你还没有觉悟吗?」
「……志士仁人……以成仁……我愿意做……一定要成功……答应我……的
……」
陆夏兰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然后低下了头,倒在陆秋菊的怀里。
陆夏兰死了。
「既然夏兰已经先去了,那你们也该差不多了。」
陆武男的声音冷冷地回荡在大厅中,背景音是裸男们痛苦的惨叫声。
「神经性毒素EZ-10,类激素蛋白质构造,高分子有机聚合物。少量摄
入可以提升人的血压和大脑兴奋度,过量摄入则有可能破坏肾上腺,进而影响相
关激素生成和释放,造成人体血压大幅提升,心率失衡,导致血管破裂,内出血
而死。」
陆武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连高大帅的脸色都变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自
己此时的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甚至可以说是极为失常,越来越快。
「你真的以为我是把女儿送给你们?就算我傻到会这么做,我女儿也未必同
意。一开始就是夏兰配合我做了这个计划,本来是打算让你们两个死於心脏病,
或者马上风,这样也算是痛快一点,但是没想到你们自己找死,居然越来越过分。
昨晚你们也好好玩了她的身体吧,碰到她的血了吗?激素类药物一般情况来说是
不可能通过血液产生过多影响的,但是你们做得太过了,而且刚才泽男又开枪打
伤了夏兰的大腿,那些血都抹到你的裤子上了,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高大帅此时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快的心跳以及越来越高的血压已经开始
影响他的身体机能,让他的听觉和视觉都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影响。
而不远处越来越弱的惨叫声则告诉他,那些裸男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
也只是多活几秒钟的程度而已。
高大帅看向高副帅,此时高副帅的脸色已经红得发紫,看起来十分诡异。
高副帅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很快就听不见了。
「好,好,不愧是我陆武功的儿子,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把高家父子放倒了。
剩下的只有借着陆夏兰父亲的名义收下高大帅父子手上的股份,就可以名正言顺
地把高氏变成陆氏。好心机,好算计啊。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这个毒…
…听你说好像是通过血来下毒的,这里面难道不需要被下毒的人见血?只要把带
毒的血抹在裤子上就可以?」
陆武功看着高大帅捂着胸口倒了下去,一边笑着一边朝陆武男走去,却在距
离陆武男五步远的地方又停了下来,就这样看着他,好像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那倒也不是,最少都要有过一定程度的体液接触,像我们在这里实际上也
通过空气吸入了极少量的EZ-10,但是只会让我们觉得有点兴奋,并不会产
生什么负面影响。泽男那样是他自己太激动了,高大帅话多应该是由於兴奋效果
越来越强所带来的影响。」
「这样啊,那也就是说,只要不见血就可以了?」
「是的,只要不在短时间内摄入太多,其实就和喝咖啡的效果差不多。」
那我就放心了。
陆武功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因为他的身体此时已经极速向前掠出,右手带
出一个细小的弧度,将匕首刺入了陆武男的胸口偏左一点的地方。
「父亲!」
陆泽男眼看着陆武功突然用匕首刺入陆武男胸口,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能
看着陆武功将匕首一点点从陆武男胸口拔出,带出一道血箭。
「你冷静一点!」
程仁见状连忙上前抱住陆泽男,同时抓住他的右手一托一按,将卸掉的关节
重新接了回去。
装上关节的瞬间也是非常疼痛的,陆泽男因此又闷哼了一声。
程仁则趁机将地上的手枪捡起来交给他,同时把刘文的关节也接了回去。
此时场上所有人中,还有战斗力的就仅剩下他们四个。
虽然是三对一的局面,但是三人这边没有任何占到优势了的感觉,反而深深
忌惮着陆武功之前表现出来的那种诡异而快速的身法,生怕对方暴起突袭将他们
杀死。
「你们不用担心,我并不是因为对武男有什么想法而杀他,只是像高大帅所
说,看不惯他的这种做法而已。」
知道陆泽男他们对自己刚才的举动产生了很多想法,陆武功将手中的奇形匕
首远远抛去,又从腿上拔出另一把同样扔了出去,举起双手道:「现在你们总不
担心了吧,我毕竟是你们的爷爷,如果不是因为武男他确实犯了错,我为什么要
对他动手呢?而且你们都很清楚,假如我不用这种偷袭的方法的话,说不定我也
会像高大帅那样被他阴到。总归我也是他老子,不至於就因为这点事就让你们把
我当敌人吧?」
陆泽男默默地看了他一会,随后松开了手,任凭手枪滑落在地上。
「你要的是什么东西?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泽男你这是什么话!爷爷要找的是高家的小金库。拿了他们的钱,我们才
好远走高飞,开始新的生活啊。」
陆泽男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看不远处倒毙在地的高副帅,叹了一口气,道:
「我知道你在算计着什么,但我不想陪你玩了,你要什么赶快说,帮你弄完我就
走了。」
陆武功原本高举的双手放了下来,脸上也不再堆着那种猥琐的笑容,面无表
情地看着陆泽男翻检完高副帅之后又开始检查高大帅。
等到陆泽男把他们身上的东西都取出来一一摆好,他才开口道:「是一本书,
一本古籍,非常珍贵。我找过他们的所有保险库,包括各种钥匙密码之类的相关
信息,这里就是最后一个可能有这本书的地方了。」
将高大帅父子身上搜出的东西摆好,陆泽男又帮着李春梅将陆秋菊和陆冬竹
带到门外。
「好了,现在这里面没有人了,你可以随便找了,把这里翻过来都没关系。
我们走了。」
虽然陆泽男不会开车,但是毕竟跟在陆武男身边看过许多次,差不多也明白
最基础的操作方法,又尝试了几次之后,总算是让汽车动了起来。
而程仁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陆泽男和陆武功对话,看着陆泽男把剩下的人
都带到门口门口,看着陆泽男出去又进来,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阿文你不走吗?还有程哥,你是留下还是和我们一起走?」
刘文举起手里的枪,对着地上的高副帅又开了两枪,确认他已经死的不能再
死了,就把枪口对准了高大帅。
「你不起来吗?不起来我就开枪了。还有陆伯父,你也喜欢躺着吗?」
随着刘文的动作,高大帅那个被陆泽男扒过一遍又翻检取下身上所有东西的
身体,忽然坐了起来。
陆武男的身体此时也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正在用力地晃着脑袋。
「没想到居然被你看见了,真遗憾。」
高大帅也摇了摇头,不过他不是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而是做给陆武功看的。
「你要找的东西我想起来了,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纪念品之一。你要那个做
什么?那书我看过一次,里面就是一些奇怪的摘抄,大部分都是道经中的内容,
还有一些佛经里的句子。你不会是想练这个吧?」
陆武功冷笑道:「你老子当初把书偷偷带走,就是因为这批货里就这本书最
有价值。我虽然不知道这书里有什么,但是既然是他看上的东西,总归不是什么
破烂,我自然要把它拿到手。」
「就这么简单?那我现在告诉你了,这个东西没什么可值得看的,你要是想
要钱的话,回头我让武男带给你好了。好了,无关人士就请离开这里吧,我得收
拾一下现场了。」
高大帅站了起来,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陆武男晃了一会脑袋,似乎终於清醒了过来,又拿出一支针剂给自己註射了
进去,随后才站起来用还带着点颤的双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陆武男的手拍了几下,似乎终於发觉了胸前的血迹一般,又晃晃悠悠地脱下
了外套,露出了那道被陆武功用匕首刺出的致命伤口。
只见原本应该是一道伤口的地方,此时上面布满了凸起的肉芽,淡粉色的新
生肌体薄薄地覆盖在表面,仿佛一用力就能再戳出一个洞一般。
陆武男之前确实被陆武功的匕首击中,虽然避开了心脏但也受到了极为严重
的伤势,再加上陆武功很快抽出了匕首,大量的失血必然会导致陆武男的死亡。
然而此时事实摆在眼前,陆武男用不知什么药物将自己的伤口处肌体快速催
生,防止血液进一步流失,又用了一管不知名的针剂,让自己恢复了由於失血过
多所造成的体力降低。
此刻的陆武男,除了胸前的伤口之外,同正常情况下的他毫无两样,甚至原
本应当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如今也变得红润了起来。
……脸色红润?兴奋剂?陆武功没有问,反正陆武男也不会告诉他,然而原
本因为二人死亡所平稳的局势,如今却又重新不稳定起来。
「这个药真厉害,如果不是我察觉得早,反应够快,估计现在已经全身爆血
管而死了。」
高大帅看着确确实实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高副帅,又摸摸自己的胸口,一副
心有余悸的样子对陆武男道。
「就算这样,也没杀死你。」
陆武男冷冷地回道。
「我可不能死啊,我死了谁来给陆老先生带路呢?」
高大帅说着,脚下已经开始朝陆武功走去,似乎对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毫不介
意,包括自己儿子的死亡也是。
「父亲刚才已经杀了我一次了,现在还要再来一次吗?」
陆武男看向陆武功,又看了一眼门口的陆泽男等人。
「不必了,你犯下的错,已经由刚才的那一刀所赎回了,以后你就和他们一
起好好过日子吧,也不要来找我,就当这个家里从来没有过我好了。」
陆武功摇头叹气,对着陆武男摆了摆手,又把身子转了过去,不愿再和他多
说什么。
「是吗?我犯的错赎回了,那您做的错事,又该……」
陆武男的话还没说完,陆武功的背上似乎有一阵风吹过,衣服朝外鼓了一鼓,
好像喷出了一团半透明的气体,在空中化为无数飞针朝陆武男袭来。
这蓬飞针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在被人看到它的瞬间就已经击中了陆武男。
更可怕的是,大面积散射的飞针,被陆武男接住了一部分之后,剩下的从他
的身体两边飞过,就这么飞向了门口的陆泽男等人。
「小心!」
陆武男一把将陆秋菊按倒,同时也趴倒在地。
刘文虽然距离陆武男比较近,但是他站的角度比较靠外,只有右臂被几只飞
的较散的飞针紮到。
「刚才是毒龙匕,现在又是毒龙针,陆老先生威风不减当年,可喜可贺。」
陆武功听到高大帅语带嘲讽的这么一句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过
身来看向陆武男。
「我手上的材料剩的不多,所以匕首就没喂毒,让你鉆了个空子。现在中了
我这么多针,我倒很想知道,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还能不能救你的命。」
以毒龙为名的匕首和针,上面抹了毒药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毒针由於其体积小,虽然具备隐蔽性和快速的面打击效果,但是如果不喂
毒的话,杀伤力可能还赶不上一块砖。
陆武男处在攻击中心,身上不知道被紮了多少针,一眼望去甚至都能看出一
片针尾晃动所带起的闪光。
陆武男的脸色以极快的速度从红润变为紫黑,哼也没哼一声的,就再次倒了
下去,仅仅站起来了不到五分钟。
陆武功似乎还不放心,又打算上前再补上几下,却被陆泽男的枪声阻住了脚
步。
「看来你是真的没打算让我们都活着回去啊,老头子。」
陆泽男把枪口擡高了一些,又道:「刚才我本来打算说的,车子的刹车似乎
不太好使,只能换个方法离开了。现在看来,那都是你搞的鬼吧。」
陆泽男此时对陆武功彻底死心了,原本他还觉得陆武功有可能会站在陆家这
一边,但是看到现在,他已经发觉了,陆武功一开始就只站在他自己的那一边而
已。
「既然你发现了,那我也只能亲自动手把你们留下来了。」
陆武功很干脆地承认了,在陆泽男还打算再说点什么之前就已经动了,用最
快的速度击向了离得最近的刘文。
一声脆响,紧接着又是一声脆响。
刘文的右手和程仁的右手相继被陆武功打断,那快到有些不符合常理的身影,
让还是初学者的陆泽男根本无法跟上陆武功的脚步,只能徒劳地移动着手腕,眼
睁睁地看着自己这边的人被一个一个击倒。
「其实在我们眼里,枪这种东西大多数时候都不太好用。要不然你的枪够多,
要不然你把手里的小手枪换成火箭筒,否则对於速度达到一定程度的人而言,你
根本无法瞄准他。」
高大帅此时还有闲心在那对陆泽男点评,却不防地上忽然有人对他的小腿击
出了一拳。
高大帅完全没有料到来自这个地方的攻击,以至於当他察觉到不对的时候,
原本轻轻一擡腿就能避过的攻击,此时已经无法完全避开,最后被拳头扫中脚踝,
发出清脆的骨折声。
加上刚才陆武功对刘文和程仁的攻击,三声脆响,三个人失去了战斗力。
场上的局面变成了陆泽男单挑陆武功,不,还有一个隐藏极深的帮手,刚才
偷袭高大帅的人正是此人。
施拾一右手无法动作,仅用左手击出一拳,扫中高大帅之后,又借着对方身
形不稳的瞬间远远避开,从另一个方向站了起来。
「好可惜,到现在我也没拿到冬竹的第一次,早知道刚才动作快点了。」
施拾一满头满脸都是冷汗,但是依然挤出了一个笑容,看向门口那边。
可惜此时李春梅三女都趴在地上,根本没人关註他这边。
「你想怎么样?」
陆武功冷静地问施拾一,同时伏下身去查看高大帅的伤势。
判断出这种程度并不会影响道他的生命之后,就又站了起来。
「没怎么样,把你的孙女送我好不好?」
施拾一走到一滩血迹边上,用左手在地上抹了抹,然后又伸到嘴里舔了两下。
「没什么效果啊,还是说要等一会才能发挥药效呢?」
那是陆夏兰之前被打伤时所流下的血,此时过去并不太久,血迹甚至还没有
完全干。
陆武功的眼睛一瞇,对地上的高大帅道:「东西在哪?」
高大帅脚踝被击碎无法站起,但他也强忍着让自己坐了起来,正在一点一点
摸着自己的伤处。
此时听见陆武功的问话,毫不犹豫地就给拒绝了。
「我要是说出来,现在就得死,你觉得我有那么傻?」
「你要是不说,我也只能想办法让你说了。现在说还可以少受点罪,等一下
你就未必能这么悠闲地和我说话了。」
陆武功说着,朝高大帅的右肩击去,却被对方接了下来。
「你也太小瞧我了,想随便摆弄我的话,至少也等我四肢都断了再说吧。」
陆泽男的枪声响起,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冷静地用剩下的三发子弹圈住了陆
武功的身形,随后弯腰捡起了刘文踢过来的另一把手枪,同样是毫无保留地对高
大帅和陆武功打了出去。
高大帅此时无法移动,只能仰倒回避,同时还要註意着陆武功可能出现的突
然袭击。
再看陆武功,受到陆泽男重点关註的他,为了避开子弹不得不大幅度移动,
却又受到地上的许多屍体所阻,无法将速度提升到最高。
并且陆武功必须保证自己不能退出太远,也不能靠陆泽男太近。
太远则降低自己对场内所有人的威胁,毕竟他用肉体攻击,距离越远发动越
慢,子弹的速度在这种封闭空间之内几乎可以算是无视距离攻击,而离得太近会
使自己的目标变大,增加被击中的可能。
子弹打出的间隔可以秒计,两把手枪都打干净也没有用太久。
枪声一停,陆武功就朝之前被他自己扔掉的毒龙匕处跑去,比起空手的时候,
还是有个趁手的兵器在手时战斗力更强一点。
就在陆武功拿到毒龙匕的瞬间,高大帅启动了藏在茶几下的机关,在陆武功
脚下开了一个洞。
「下面就有你要的东西,你就这样死在里面吧。」
留下了这最后一句话,高大帅操纵机关把洞口合上,重新变回了平地。
「别这样看着我,那是他运气不好,自己跑到那个地方去了,要不然我还得
想着怎么把他骗过去。」
高大帅躺在地上对着施拾一苦笑道,刚才他也是用尽全力才赶在陆武功反应
过来之前用机关将对方装住,再加上有伤在身,此时状态倒也不算好,既然暂时
没了威胁,他也没打算多费力气坐起来,就这么躺着算了。
但是高大帅想休息,别人可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陆泽男此时就从身上掏出
一把匕首,缓缓朝高大帅走去。
「泽男……能不能别动手?」
陆泽男还没有靠近高大帅,就被程仁拦了下来。
程仁一边用身体阻挡着陆泽男暗含杀意的目光,一边试图用完好的左手去抓
陆泽男手里的匕首。
「这种情况下我如果放过他,你觉得他以后会不会对我动手?到时候你帮我
拦着他?」
陆泽男挥手避开程仁,把目光转向他。
「你究竟为什么非要护着他?」
程仁苦笑,但是没有回答,只是用坚定的目光看着陆泽男。
「那就没办法了,希望秋菊姐不要怪我。」
虽然陆泽男这么说,但他依然不希望和程仁正面交手,一方面对方的身体素
质确实在他之上,另一方面此刻他也觉得很累,连续面对父亲和长姐的死亡,家
中的重担在他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时就落在他的肩上,让他觉得十分压抑。
刘文此时也慢慢站了起来,走到酒柜边拿出了一瓶酒。
「这是威士忌还是白兰地?我不太认得这些东西,也没喝过。不过我知道这
东西的酒精度很高,而且我今天身上还带了打火机。」
刘文把酒瓶朝高大帅扔了过去,不出所料被对方轻易躲开。
「你躲也好不躲也好,反正都得死,要么被瓶子砸死,要么被火烧死,你这
样也就是茍延残喘而已,有什么意义?」
高大帅此时脸色极为难看,他当然明白刘文的话说的是真的。
他家里确实有不少好酒,而且地上的地毯,沙发,窗帘,还有各人的衣服,
这些东西在酒精的作用下都可以变成引火的道具,而他此刻断了一只脚的状态下
能逃出多远?这还真是个问题。
看到刘文的举动,程仁也不得不停了手。
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陆泽男,但是却不可能用自己去扑火。
而且就算拿来了灭火器,对方还有三个人在场,难道他还能用出分身术来吗?
「你们……看来是非要杀他不可了……」
苦笑,似乎从途中开始程仁的脸上就一直是这个表情,明明不想却又不得不
做的状况,让他只能用这种表情来面对自己面前的人。
「我的父亲,我的姐姐,他们两人的仇,都需要有一个人来为此负责。」
陆泽男回答了他,虽然程仁可以反驳,可以为高大帅开脱,然而现在并不是
需要按道理做事的时候,陆泽男需要的不是找出真正的凶手,而是为这件事情做
个了结。
虽然眼下陆武功还活着,但是过一会整栋大宅都会烧起,就算藏在地下,也
会因为火灾所带来的氧气不足窒息而死。
所以只能是高大帅,这件事情的真正参与者,发起者,现在只剩下他了。
「副帅也死了,你姐姐也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死了。罢了罢了,就满足
你一次,你们烧死我算了。」
高大帅躺在地上,语气中满是遗憾与惋惜。
在这人生的最后一刻,他终於觉悟到自己的做法是有问题的,可惜已经晚了。
「你姐姐其实是个好孩子……只可惜生在你们家,又嫁到了我们家。你母亲
也是个可怜人,还有你二姐,你妹妹,将来你要好好照顾她们,不要像你父亲一
样,靠牺牲别人的幸福来换取利益。」
说完,高大帅闭上了眼睛,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地上。
陆泽男沈默了一会,然后去酒柜那里拿了两瓶酒洒在高大帅身上。
「点火吧。」
火焰从地毯的一角燃起,很快就顺着酒液流动的路径烧到了高大帅的身上,
烧到其他人的身上,直到将一切吞没。
陆泽男站在大门外,透过残破的大门看着大厅里的火越烧越大,转身对刘文
和程仁道:「走吧。」
由程仁提供钥匙和地点,他们从车库中开出了一辆高家的收藏品,订制的防
弹改良宝马。
将李春梅和陆冬竹抱上车,刘文和陆秋菊坐在后面,程仁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由陆泽男把车开出了车库,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加上一旁程仁的指点往山下开去。
而右肩受伤的施拾一则独自从另外一条路离开了高家。
「以后打算怎么办?」
陆泽男问程仁,同时也是问后面的两个人。
「秋菊……不,你们打算怎么办?」
程仁从后视镜上看了一眼陆秋菊,见她好像心不在焉眼神飘忽的样子,就把
原本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嗯……先离开这里吧,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把家里的东西都清点一下。」
陆泽男第一次开车,眼睛不敢离开正前方,就这样目不斜视地和程仁聊着。
「阿文呢?你和我们一起吗?」
陆泽男又问到刘文,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勉强从后视镜上往后看了一眼,
看到的却是李春梅披着一件外衣半遮半掩春光外泄的画面,连忙低了下头。
「喂喂,开车专心点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你害死啊。」
陆泽男刚才走神的一瞬间,手上也随之产生了点动作,差点把车开到树林里
去,手忙脚乱地回到了路中间后,再也不敢说话了。
陆泽男因为要开车所以不说话,还有其他不开车的人要说。
「我们……要去哪?」
陆冬竹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发觉自己并不是躺在记忆中的大厅里,而是在一
辆很挤的车上,还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便擡头问道。
陆冬竹起身的动作让和她靠在一起的李春梅也连带着被弄醒,比起陆冬竹那
好像睡了一觉事情就结束了的印象,李春梅是在坚持了许久之后才疲惫地睡了过
去。
尽管在高家被许多裸男轮奸了一段时间,但是她实际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和她们两个比起来,真正受到相对较重的影响的人是陆秋菊。
尽管从身体上的角度上来讲,她所受到的伤害还不如母亲李春梅,然而她在
兴奋剂作用下被众裸男挑起情欲,半推半拒地用身体为他们服务的经历,让她在
事后受到了很大的精神打击。
当着男友的面被做了那样的事,然后又发觉原来一直和自己相恋的男友居然
是高大帅那边的人,再加上父亲和姐姐的死亡,重重打击之下,陆秋菊陷入了一
种精神上与外界隔离的状态。
她能听见,能看见,但是没有回应。
在高家时因为形势不断变化,不能完全放松的缘故还保留有一定程度的意识,
如今离开了那个地方,彻底平静下来之后,这些影响终於开始发挥作用,侵蚀着
她的意识。
「回家,然后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刘文这样回答着,原本时不时就会看过来一下的目光随着二女的苏醒而移开。
毕竟他是个男人,这样的状况下要是还一直盯着别人的身体看那可是要产生
误会的。
「这么说,你是打算和我们一起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做我
妈的干儿子吧!」
现在陆泽男的精神也放松了下来,稳住方向盘后对刘文开起了玩笑。
李春梅听到陆泽男的话,对着刘文笑了笑,似乎是对陆泽男的话表示了一下
歉意的样子。
其实她原本也有这样的打算,但是后来又觉得假如将来也是这样的话,有没
有这么一个名义上的改变实在是没什么意义,因此就没有开口。
没想到刘文看到李春梅的笑容后,仿佛受到了什么鼓舞一般,用非常认真的
语气道:「泽男,停一下车,我有事想和你们说。」
陆泽男虽然觉得疑惑,但是因为刘文说的很认真,最后还是把车停到了路边,
拉好手刹并熄灭了发动机,做完这一切后才转过头对刘文道:「你说吧。」
「泽男,我现在要说的话全都是真心的,无论你对我怎么看,我一直都把你
当朋友。」
陆泽男的脸色微微白了白,又把头转了回去,声音稍微低了一些,问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
「伯母,我喜欢你,从小就一直很喜欢你,但是我一直都不敢说出来。直到
我看见你差点被高大帅杀死的那一幕,我就决定了,无论你接不接受,我都要说
出我的心意,我爱你。」
李春梅看着刘文认真的脸,又看了看坐在前面的陆泽男,微笑着对刘文道:
「谢谢你的心意,但我不能接受。」
「也是啊……」
刘文苦笑着看着李春梅。
就是因为他知道肯定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所以他才一直不敢说出口,一直把
这份心意藏在心底,现在果然收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后
悔的。
「我一直都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以前是,以后也是。虽然你说你喜欢我,
但是我认为那只能是你年少时美好的期盼,等你再长大一点,就会碰到真正值得
你守护一辈子的人。而不是我这个老太婆。」
李春梅说着,又伸出手去摸了摸刘文的脑袋。
「好了,现在该说的话也说了,可以继续走了吗?」
除了见面不多的程仁和精神恍惚的陆秋菊以外,其他三人全都感觉到了,李
春梅身上所产生的变化。
比以前更加积极,更加乐观,更加温柔,更加……轻松。
陆武男的死对李春梅的影响就是如此,即便是长女陆夏兰最后还是在这次事
件中丧生,但是她已经可以用更加积极的态度去面对以后的生活,而不是计较着
自己所失去的那些,沈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
「还有小程……你和秋菊,以后打算怎么办?」
李春梅当然註意到了陆秋菊此时的精神状态十分异常,但她也不是精神科医
生,无法治疗这种情况,於是只能问问程仁的态度。
「我吗?假如秋菊不介意的话,我当然……但是还是不太可能吧。我觉得我
们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正好我也有一些需要收尾的事,秋菊她现在这
样,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等我们彼此都足够冷静了,再去谈将来的事吧。」
程仁的回答是搁置,这是他经过一番慎重的考虑后得到的结果。
其实这次事件中最不相干的人就是他了,陆高两家的恩怨与他毫无关系,上
一代的遗物他也完全不清楚,再加上他表现的也不是很活跃,从头到尾除了帮高
大帅拦了两次陆泽男之外,基本上就一直处在状况外。
正因为这样,程仁观察的最多,思考的最多,在陆泽男和高大帅等人不断争
斗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将来的路,只是没料到陆秋菊的精神状况居然这么脆
弱,居然被打击出精神问题来了。
这么一来,程仁所规划的路线就要稍微调整一下,给她留一点空间。
「冬竹现在还小,小程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家现在就只有泽男你一个男人
了,以后可就全靠你了,能做到吗?」
李春梅看向陆泽男,他的嘴唇紧紧抿着,眼睛看着前方不断出现的路,双手
控制着方向盘随着路况动作着,似乎没有听到李春梅的话。
正当李春梅打算追问下去时,一块大石忽然滚到了路中间,逼得陆泽男不得
不一个急刹车将车停了下来。
「小心!」
程仁反应极快地出声警告。
当那块石头滚到路中间时他就开始警惕地用目光扫视四周,果然被他看到了
另外几块朝这里滚来的大石。
虽然这辆车是特别订制的防弹车,不仅体积较普通车而言大了一圈,外壳也
是用加厚钢板着重强化过了的。
但是对於这种滚石攻击,即便是能够保证不被石头压死,也会因为石块的不
断沖击而无法继续前进,甚至被石块卡死在这里。
「是老头子!」
陆泽男沈声道,当时高家烧成那样,他也没有办法留下,因此陆武功究竟有
没有被烧死在地下密室中,他也不清楚。
然而此时从山上出现的攻击来的十分有针对性,除了陆武功之外想不到还有
其他人,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高大帅在死前开启了开关,把陆武功又放了出来。
「狗东西,要死了还给别人添麻烦!」
陆泽男低声骂了一句,将汽车挂到倒档上,猛踩油门向后滑去。
「噗!」
车内众人感到车身有一个奇怪的颤抖,随后开始不受控制地侧滑起来,同时
耳边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车胎爆了,大家註意安全!」
程仁提醒道,看到陆泽男手忙脚乱的样子,连忙又伸出手把手刹拉了起来。
刺耳的摩擦声中多了另外一道声音,随着手刹发挥作用,向后划着弧线倒退
的汽车终於停了下来。
车里的人小心地打量着外面,却又不敢在此时打开车门出去,只能就这样等
待着。
「你们跑不了了……饿我也要饿死你们!」
陆武功的身影出现在石块旁边,脸上一片烟灰,头发淩乱,身上的衣服也破
了几块,有被烧过的痕迹。
此时陆武功手里握着两柄毒龙匕,正一步一步地朝这边走来,破损的衣服里
露出一根被烧掉一半的皮带,露出了一个金属盒子的一角,那就是毒龙针的发射
器。
「怎么办?」
即便是陆武功在逃出火场的过程中受了伤,也绝对可以拿下陆泽男和程仁,
比起沖出去正面作战,似乎还是守在这辆防弹车里更加可靠。
「你们以为呆在车里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有个小子中了我的毒龙针,就
在你们的车里面。你以为毒龙二字是白叫的吗?」
听见陆武功的话,陆泽男等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了刘文,目光里透出的紧张担
心,似乎他下一刻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一般。
刘文看着其他人用这种目光看着他,不由笑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什么问题也没有啊?不过我从刚才起就觉得很热,应该是兴奋剂的作用吧。」
正说着,刘文感到一阵火热的气息从右臂上的伤口传来,瞬间流过全身,然
后带着更加强烈的热力尽数朝下身涌去。
「糟了!」
刘文想也没想,立刻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原本他就是坐在最靠边的一个,开门下车的动作十分流畅,车里的人连出声
阻拦他的机会都没有,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滚了下去。
「小心!」
陆泽男赶在刘文之后打开了门,正打算下车时程仁一把拉住了他,厉声道:
「你想做什么!冷静点!」
陆泽男回头看了程仁一眼,又挣脱他的手跳了下去。
「泽男!」
陆武功此时还在一步一步地朝这边走着,似乎没有因为看到目标离开了汽车
的保护而加速的意思,就那么不紧不慢地靠近着。
这种稳定的节奏感配上他那此刻看起来十分阴狠恶毒的表情,有一种暴风雨
正在无声接近的感觉,给陆家众人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都出去,分开跑!」
程仁仔细观察了一下陆武功的状态,确定对方不会突然加速朝这边过来之后,
果断让三女也跟着下车,利用人数较多的优势分散跑远,这样应该还能多活下来
几个。
「谁跑,留下来的我就把他打断四肢吊起来在这等你们!」
陆武功那阴森的声音传来,让原本打算离开这里不当累赘的三女顿时停下了
脚步。
「没问题,你们先走!这老家夥不知道受了什么伤,根本没法追上你们,要
不然也不需要用石头把路堵住了。所有人散开走,我们在山下集合!」
陆泽男将刘文扶了起来,发觉手碰到对方的地方感觉十分火热,不由多看了
他几眼。
就是这几眼,陆泽男顿时发觉了刘文的异常之处。
此时陆武功已经走到了距离他们足够近的地方,找好角度就按动了身上的机
关。
虽然毒龙针发动时的异状不算明显,加上笼罩范围极大,在暗器里可以算得
上是极为难防,然而此时陆泽男等人离车不远,而陆武功又没有任何可以遮掩机
关发动的手段,可以说把暗器用在了明处,威胁自然也就下降了不少。
由於陆武功选择的是从正面走出来,因此为了使毒龙针的攻击足以笼罩住从
左右两侧下车的六人,散射出的毒针实际上是以汽车为中心释放的。
正因为如此,当陆武功的手放到腰边之后,程仁就开始紧盯着陆武功的上半
身动作。
由於衣服被火烧去了一部分,可以看见机关挂在陆武功胸前的位置,所以发
射时机关盒所面对的方向,自然就是毒龙针攻击的主方向了。
从起手到发射整个过程都被看到的毒龙针,在程仁的提示下变得毫无用处。
仅仅是打开了车门躲在后面,就解决了这一波飞针的威胁。
不,不能说是毫无作用。
原本已经分散跑出一段的众人,为了躲避毒龙针,如今又不得不重新聚集到
车周围。
然而此时陆武功已经走到近前,假如他仍然具备一开始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快
速绝伦的身法,那么这个距离对陆武功而言,已经足以让他在六人分散前将他们
一一杀死。
想通这一点的陆泽男迅速反应了过来,虽然并没有绝对的把握,但仍然从车
门后绕出,朝陆武功沖了过去。
「小心!」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程仁抓住了这个机会,试图从两路包夹攻击陆武功。
然而当他鉆出去后,却发觉陆武功的速度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快了,但也依
然是他们无法适应的高速。
而陆武功此时正凭借着这个超越普通人甚多的高速,沖到了陆泽男面前,伸
手朝陆泽男击去。
程仁的提醒声和陆武功的手同时出现在陆泽男的大脑里,然而这个距离他反
应不过来。
即便是如此,陆泽男也没有试图全力躲开这一击,而是打算以命换命地杀死
陆武功。
陆泽男的匕首递了出去,刺中了陆武功的心脏。
陆武功的手也击中了一个人的身体,但是不是陆泽男,而是此时被毒性逼得
血脉沸腾脸比关公还要红的刘文。
关键时刻刘文也没有像电影里那样非要用自己的背心之类的地方来挡,挨了
陆武功一爪的地方是他的右肩,此时被陆武功的手指插进去一节,顿时朝一边倒
去。
陆武功的身体也被他带倒,虽然仍然保留着最后一点生命力,但是此时心脏
挨了一匕首,还是在他的极快速度作用下全根尽入的一击,他已经无法再活下去
了。
「毒……你们……别想……呵……咳咳……呃!」
陆泽男弯腰拔出了匕首,看着陆武功双眼暴突,身体抽了几下后就再也没了
动作,又在他胸前插了两刀,这才把匕首收了起来。
就在这时,陆泽男註意到陆武功的腰侧有一个十分不正常的凹陷,虽然被破
损的衣服遮住,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是被钝器打击所产生的,甚至还流了一些血出
来,只不过在黑布上十分不显眼罢了。
刘文这边,虽然陆武功击中刘文的同时心脏就已中匕,但高速带来的惯性以
及还未死透时的余力仍然让这一爪插进了刘文的血肉之中。
此时刘文肩上四个血洞,看着极为恐怖,比起他右手的骨折要严重得多。
「你怎么样?我给你包紮一下,你坚持住,我们下山就去医院!」
陆泽男随手从陆武功的身上扯下一块布,叠了两下后用三角巾固定的裹法帮
刘文简单地包紮了一下,随后就和程仁一起把他擡到了车上。
「这个轮胎已经爆了啊,怎么办?」
程仁看着被紮破的轮胎问道。
「只能换轮胎了,从这里走回市里所花的时间要更多,只是暂时需要你们在
这守着,没问题吧?」
陆泽男对李春梅道,见她点点头应下,就和程仁一起往山上走去。
「你要去哪?」
陆泽男刚走没多远,李春梅就看见刘文正缓缓朝树林中走去,交待陆冬竹看
好姐姐之后,李春梅便追了过去。
「你怎么样?脸红成这样……是父……毒的影响?你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有什么事情让我来做就好了。」
李春梅的声音似乎并没有传到刘文的耳中,刘文依然摇晃着迈步向前走着,
好像一具失去意识的僵屍一般。
「阿文?阿文你怎么了?」
刘文的身体倒了下去,呼吸也变得十分急促,没有受伤的左手正疯狂地撕扯
着身上的衣服。
「这……这是……」
就在刘文翻身的时候,李春梅清楚地看见了,刘文裤子上被高高撑起的一个
小帐篷。
按理来说刘文中了毒龙针的毒,毒发时的表现应当和陆武男一致,脸色迅速
发紫,死於血管破裂的内出血。
然而此时李春梅眼中所见的刘文,虽然下体处於极度充血的状态之下,但他
那原本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脸色竟然变得淡了一些。
没有多想的李春梅迅速将刘文的裤子脱下,露出了里面由於过度充血而显得
有些发紫的肉棒。
「嗯……」
看到刘文此时的状态,李春梅也不得不犹豫迟疑了一下。
并非是因为什么避讳顾忌之类的情况,而是她很清楚,这种状态下的肉体接
触对於男性而言实际上是十分不舒服的,不仅如此,关於那个猜想她也只是下意
识地觉得有没有可能会是这样,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这样做确实可以救他。
「伯母……春梅……」
刘文原本因为心动过速而产生的气促而无法说话,现在症状稍微缓解了之后,
终於能开口了。
然而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李春梅的名字,这让此时正看着刘文挺动的下身
发楞的李春梅顿时回神。
没有回应这句话,因为李春梅也知道刘文现在意识并不清醒,但她此时却因
为这句话而下了一个决定。
李春梅的手轻轻抚上刘文的脸,从他的胸口滑至那根充血成紫红色的年轻肉
棒,慢慢动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小心,同时也在不断试探着刘文的反应,用她那丰富的经验反复
挑动刺激着刘文的感官,让他的身体能够自由发泄出来。
没过多久,刘文的肉棒就在李春梅的手中爆发了。
经过这一下,刘文脸上的红色淡下去不少,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了下来。
李春梅看着自己手上腥臭刺鼻的精液,起身走向了远处的一丛灌木,打算用
树叶稍微处理一下这个问题。
当李春梅处理完手上的精液回到这里时,刘文已经恢复了意识,正坐在地上
看着她离去的这个方向,眼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意,还有雄性对雌性的征
服欲望。
「伯母……你……我想和你……」
「可以啊,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
刘文还在吞吞吐吐地试探着李春梅的反应,却不料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下来,不由叫了出来,语气中满是惊讶和喜悦。
「真的?你……真的……和我……伯母我是想说……不是……」
李春梅走到刘文面前蹲了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微笑道:「教给子女成家
以后的一些知识,也是父母的责任啊。」
听到这句话,刘文原本因为李春梅答应自己的请求而极度欣喜的表情,此刻
却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他知道这句话是李春梅在提醒他,她始终拿他当儿子看。
「也好……就像您所说的,我还有更遥远的未来,我会认识真正陪伴我度过
一生的那个人,那才是我应该抓住的人。」
虽然我永远不能忘记你……摆脱了压在心上十年的一块大石,虽然初恋告白
失败,但是却从中学到了很多的刘文,此刻伸出了他的手,抱住了眼前的女人。
「伯母……不,我想叫您妈妈,可以吗?」
「可以啊,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儿子的。」
看见刘文能够从这份感情中走出来,李春梅也为他感到由衷的高兴,虽然接
下来两人就要做一些不应该是母子之间可以做的事了,但是此时他们确实像是真
的一对母子一般,怀着亲情拥抱对方。
「妈妈……嗯,这里的环境可能不太好,我的技术……也不太好,请您多担
待。」
刘文将身上的衣服尽数脱下,把沾血的部分放在最下面,铺成了一个简易的
垫子。
「没关系啊,现在就是需要妈妈来教你的时候了,要用心地学哦。」
刘文回忆着自己从AV中看到学到的手段,生涩地抚摸着李春梅成熟的肉体,
在她的指点下渐渐掌握了合适的力道与方式,用自己的手取悦着眼前的爱人。
「嗯……就是那里……不要太用力……嗯……啊……」
一边饱览着李春梅的身体,耳中听着她动情的呻吟,刘文射过一次的肉棒又
开始渐渐硬了起来,顶在了李春梅的小腹上。
「嗯……阿文……进来……嗯……」
在李春梅的帮助下,刘文终於达成了自己的第一次,将上天赋予他的生命之
源,放进了与之对应的另一半里。
这份感觉如此美妙,明明是真实感受着的,却又觉得好像在梦中一般。
刘文的嘴唇不知何时已经和李春梅贴在了一起,两人的舌头不断交缠着,汲
取着饱含对方爱意的津液。
只是将肉棒的大部分插在李春梅的阴道中,保持这个状态同身下的爱人唇齿
交缠着,刘文就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射出来了。
看着李春梅越发湿润的双眼,感觉到她环抱在自己颈后的双手,刘文忽然直
起身子,擡起李春梅的腰开始大力抽插起来。
「嗯……啊……这么用力……会……很快……」
李春梅的话还没说完,刘文的动作就已经停住,小腹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一
抖一抖的动作说明了他此时的状态。
「对不起……我……我不是……」
射精后的刘文脸色又淡了一些,随后的贤者状态更是让他清醒了不少,连忙
把抱在李春梅腰上的双手放开,软掉的肉棒也从她的体内滑出。
「阿文,不要紧张。很多人第一次都表现的不太好,你不必因此感到自卑。」
李春梅温柔的安慰虽然产生了一些作用,但是刘文的脸上依然满是沮丧。
「可是……我……我本来想要……」
「那就再来一次吧,这次你要好好表现自己哦。」
李春梅伸出双手用力将刘文拉了下来,用自己的唇再次贴上对方。
「虽然眼下并没有很多时间,但我仍希望这次经历能给你留下美好的回忆,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我的儿子。」
「妈妈……」
「妈妈,假如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以正式的身份这样称呼您,以女婿而不
是干儿子的身份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
云散雨歇后,刘文抱着李春梅,就这样躺在衣服铺成的垫子上。
「这样啊,那要等冬竹长大才行,在此之前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做我的干儿子
吧。」
当陆泽男和程仁终於找到一个合适的轮胎带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美
好的画面:李春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刘文应付陆冬竹刚才失踪了一段时
间的问题,而陆秋菊靠着李春梅,闭着双眼仿佛正沈浸在梦中,就是这样仿佛一
家人一般的感觉。
「怎么了?」
註意到程仁的脸色不太好看,陆泽男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也挺好。」
程仁从陆泽男手中接过轮胎,又从后备箱中取出千斤顶,开始准备给汽车换
轮胎。
而陆泽男作为此时唯一四肢健全的男性,自然不能把工作都交给一个伤员,
也赶紧上前帮忙。
树林中,一个男子远远看着这一幕,笑着摇了摇头,将左手中沾血的铁鞭丢
在地上,慢慢朝远处走去。
「完。」
随着屏幕中出现了这个大字,画面也被切换到了最开始的摄影棚中。
「结局好的话一切都没问题。」
方歌阙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同时聚集在他们周围的工作人员开始散去,
继续这边的工作。
「嗯,也算是吧,不过四位女主角居然死了一位,而且十二位主要人物死掉
了一半,这还有什么可讨论的,已经没有什么未来可言了吧,随便接上一句『从
此大家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就可以了吧。」
齐四明似乎对这份资料片很不满意的样子道。
「呃,这个,也谈不上没有未来了嘛,可能性还是有很多的。比如刘文真的
有去追陆冬竹,然后入赘陆家,每天晚上过着双飞母女花的性福生活这样的。这
种未来不是很有趣吗?」
方歌阙见齐四明兴致不高,连忙活跃气氛道。
「是啊,也有可能在她们双飞到高潮时陆泽男突然沖进来将刘文击杀,然后
强奸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从此过上悲惨黑暗的母狗与主人的生活,这个也很有趣,
对吧。」
「……我们还是来分析一下这部资料片中的问题好了。」
方歌阙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一张纸,上面有着在场所有人看完这部资料片
后对於片中的某些场景或者事件存在的疑问,将这些汇总在一起,要在节目的尾
声为大家进行一下分析和研究。
「第一个问题,陆武男身上有许多神奇的道具,它们究竟是从哪来的?为什
么出现在了这部片中?」
方歌阙念出了纸上的第一个问题。
「这个片中虽然没有交代,但是可以从陆武男的职业和家庭背景上进行一番
推测。高氏的集团做到这么大,究竟是做什么产业的,资料片中并没有提及。而
陆武男的道具大多都以药物的形式出现,於是就可以假设高氏就是做生物工程和
制药类的,这些都是高氏旗下的开发部所研制的最新产品,被陆武男中饱私囊拿
来对付他们的董事长。再者还可以考虑陆武功所使用的毒匕和毒针这方面。一般
来说很多武侠类的故事里都会提到这类涂毒的暗器或武器,然而他们大部分都没
有提到毒是从哪来的,参考唐门的设定,可以理解为买来的或者自己拥有家传配
方的情况,陆武功的话里已经说明了他这个是自己配的,说明他具备一定的毒药
学知识,中医里医毒不分家,他儿子用的那些奇怪的药物可能是改良自过去传下
来的毒药配方所产生的。」
提到正经事,齐四明也收起了之前的情绪,开始一本正经地为观众们分析起
方歌阙所说的问题了。
「嗯,这样的话我稍微换一换顺序,把第三个问题提到第二个来说好了。这
个问题是陆武男用来给高副帅和众无名裸男下毒的药物被他自己说明过了,然而
陆武功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武功的毒针射中了陆武男和刘文,前者当场就毒
发身死,后者过了这么久都没问题,而且还弄出个以身解毒的烂梗,这究竟是为
什么呢?」
「其实我觉得以身解毒还挺好啊,我其实挺喜欢看女主角被毒蛇咬到腿然后
男主脱了她的裙子去吸这样的情节,觉得既感动又很有卖点,齐先生您觉得呢?」
看到镜头转向自己,齐四明收起了刚才听到方歌阙说喜欢后流露出的鄙视神
情,表情严肃地对着镜头道:「在下认为这种剧情非常不科学,充满了妄想,应
该坚决被杜绝才对!」
「诶?为什么啊……」
不理方歌阙的惨叫,齐四明又道:「这个问题提的非常有研究价值,初步可
以判定陆武功的毒应当是古方配出来的,一般来说应该是生物毒或者是化学毒。
从症状上来看,陆武男中毒后脸色迅速变为紫红,虽然很多小说电影里经常用面
色发紫或者面色发青来表现中毒的效果,实际上面色发紫大多都是缺氧所导致的
毛细血管扩张,显得脸色发紫。再看刘文中毒后的症状,实际上发作效果应当就
是代谢性毒物中可以干扰细胞中氧传递过程的那一类,比如最常见的小说杀人道
具氰化物,还有一氧化碳。至於后来的以身解毒环节,居然真的可以用射精这样
的方式来排毒,那也只能说这种毒是可以通过体液排出的,并不能说是只能用射
精来缓解。而且根据陆武男的话以及高家大厅中所发生的事,可以看出刘文之所
以下身充血勃起,大部分的原因恐怕都是因为他摄入了陆武男下的兴奋剂的缘故,
和陆武功的毒应该没有太多关系。」
「而且,」
齐四明阻止了方歌阙试图插话的举动,「参考陆夏兰的死因,不仅是过度疲
劳后失血过多,而且还包括大量摄入陆武男所准备的兴奋剂的因素,她的死亡同
前两者相比,自身所占到的原因比较重要。同样是摄入了大量兴奋剂,她的摄入
时间比高副帅和众裸男要早很多,事实上为了使她的体液中传递出去的兴奋剂足
以达到致死量,她的摄入量应该远远超过其他人,这才是真正有问题的地方。不
过这个也不是不能解释,也许是陆武男进门后给她註射的药物中包含某种挥发性
诱导剂,从那时起才开始计算药物的发动时间的话,大家的死亡时间应该就接近
了,并且这样也可以解释血抹在裤子上就能发挥毒性这种不科学的说法,而是由
她的血液中诱导剂的部分挥发后引起的兴奋剂活化,从而达到致死的效果。」
方歌阙趁齐四明一口气说了很多话,需要一点时间来缓沖一下的空隙,履行
了一下他的职责,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嗯,这样的话原本的第二个问题也算分析过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第四个问
题,陆武功想要的那本古籍究竟是什么?」
「在下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这大概就只能让陆武功复活过来才能知道了。」
齐四明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方歌阙却从他的摆手的动作上看出了催促自己
的含义,於是连忙又提出了第五个问题。
「陆武功的毒龙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机关?它的构造原理是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需要在下来回答,有关这类机关的探讨和研究,相信许
多知晓含沙射影这件暗器的人都应当对此有兴趣过。在下简单在这里说一说。第
一种可能,暗器是通过机簧发力。虽然这种可能性看似最高,然而却因为实用性
太低而从来没有实现过,由於古代冶炼技术不过关,这种技术虽然有被提出,但
却从未实现过。第二种可能,通过火药发力。现代热兵器就是基於这种原理制作
的。然而作为暗器,发动时的先兆本身不能太明显,火药爆炸时所产生的巨响和
亮光都有可能成为暴露自己的原因。第三种可能,暗器通过人来发力,在我国古
代,这种暗器很早就出现,并且一直被使用到火器发展起来的近现代。这种暗器
因为需要人力在其中发挥作用,隐蔽性不是很高,比起前两者而言动作要大很多。
事实上利用人力发动的机关也不是没有,最简单的就是投石车和攻城锤这种,一
次性发力产生效果,不可储存的。现代科技所制作出来的合金可以做到用机簧发
力将毒针射出,也可以制作出带消音器的火器机关,从这一点上考虑,陆武功的
毒龙针究竟是用什么原理制作的,这需要将它拆开才能知道。」
「接下来是第六个……」
方歌阙拿着手里的纸继续往下念道,却在半途中就被沖出来的导演按住了嘴。
「还第六个?节目已经没时间了,观众朋友们我们下期再见!」
导演一边挥着手,一边用眼神示意齐四明配合。
於是就在两人微笑挥手的画面中,这期节目宣告结束。
「我还没说完……」
方歌阙还在导演手下挣紮着。
「说起来,在下说了这么多,你做主持人的才念了几个问题,这样合适吗?」
齐四明上前解救了方歌阙,还递上了一杯水。
「我说了很多啊,那个资料片里,旁白全是我录得啊,你没听出来吗?」
方歌阙一边喝着水一边道。
「这样啊……嗯?为什么资料片里会有旁白?这不是客户提供的某家族的私
人信息吗?」
齐四明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疑惑地看向了导演,而导演却不知为何把头转
了过去。
「不是啊,这是专门拍的资料片,可能因为大家觉得拍的还不够好,才我来
做旁白解说一下的。」
「……导演,这和你跟我说的不一样吧?」
「谢谢各位观众们的收看,请继续支持我们科学研究社的节目,我们下期再
见!」
说完这句话,导演瞬间闪到摄影身边关掉了摄像机。
「喂……」
「……」